“大胆奴才,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来人,将他拿下。”封景身边伺候的赵公公突然发难。不要误会,这位赵公公可不是那种面目可憎身材发福的中年太监,正好相反,这位赵博裕赵公公乃是一位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
“赵公公,王兄还未发话呢。”靖王现在只希望小顺能逃过这一劫。
“既然血玉箫没有碎就杖刑五十吧。”封景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就好似是让人来给他上一杯茶一般。只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五十大板要是落下去小顺八成是要没命了,就是侥幸活下来下半辈子也爬不起来了。
君王一句话发出又有谁敢抗旨,当原本就卑微的人趴跪在地时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施与怜悯的。悯眼睁睁地看着小顺被迫趴伏在地,等待着责罚的来临。悯是不忍的,但是为了自保他绝对不会傻傻地冲上去,到头来多一个人去陪葬。
可是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顺被扒去衣服光裸的左腰间那个清晰的鱼形胎记,此时悯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决定了。因为悯现在清晰地记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经常温柔地叫弟弟小顺,还有那个记忆深刻的鱼形胎记。
“陛下,奴才觉得为了血玉箫这一死物而杖责一个生命实在是不值!”悯的话在杖刑刚要开始时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哦,难不成这血玉箫掉价掉得这么厉害?”封景也就只淡淡地说完这一句就用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悯。
“陛下,这世上的人得到珍贵的宝物时也就有两种至极的感情,在初得到它时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时的狂喜,还有害怕失去它时的日日忧思。而人却是鲜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哪怕他是您身边的奴才还是您所爱护珍视的人,他们在每一天都会带给您不一样的感受。血玉箫是宝,但是谁又能肯定现在要被杖责的这个人身上没有宝贵的东西呢?”悯知道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要不和小顺一起死,要不就一起活下去,所以他坚定地走了出来面对那位君王。
“卑贱的奴才,就你们也配拥有珍贵的东西,真是笑死咱家了。”封景依旧看着悯未置一词,反而是他身旁的赵公公忍不住了。
“在座的大人们,我们在你们眼里都只是卑微低贱的奴才,可能在你们看来我们连你们桌上的一个杯盏都不值。但是你们谁又敢说你们不是陛下的奴才呢?其实说到底都是生来伺候人的。而且陛下已经将血玉箫赐予了靖王殿下,那么是否靖王殿下也有权来处置我们这些失了职的奴才呢?”走到这一步的悯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松口了。
“呵呵……靖王,你怎么看?”一身黑色绸衣的封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笑非笑越发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