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对着我,“小忆。以前,你不笑,气场里都带着自由快乐的气息。”
“是吗?”我讪讪地独自抬头望月,今晚的月亮,圆溜圆溜的。我对着它喃喃调侃,亦或者是说予梁启星听,“不是说,越长大越孤单。咱们非得这般,像是要掘地三尺挖骨鞭尸才能释怀,不是折腾嘛。”
“是你变了吗?”梁启星回来后,已经不知道强调过这命题多少遍了。每一次,都把好好的局面闹得有些僵。我勾了勾唇角,瞧着气氛如我所愿地冷却了些,低调地配合着这月夜的冷寂,怎么说,也好过剑弩拔张的相对吧。只是我对于这问题依然难以言语。
对于梁启星执拗的脾性,我深有体悟,是以我曾经这么定义自己人生的第一信条:有生之年,绝不与梁启星对着杠。可是命运的轨迹真是来趣,怕什么来什么,我不想跟这家伙杠,他偏生一副要跟我杠上了的样子。还大老远地从京城奔回南蛮来杠,一杠就是明里暗里的几百个日日夜夜。
我凝了凝神,把视线重回到梁启星身上。如今,他是剑青的投资顾问,当年那个喜欢在大夏天光着膀子在林间窜窜跳跳的小伙子早已经褪去了外表的青涩,然而,还是未能卸去内心的纠结。
有关于裔寒和小芳的人间蒸发,措手不及的,何止是他。可是,当年又是谁在那样的仓皇之中,挥一挥衣袖就头也不回地踏上北上的列车,把我一人留在伤痕累累的海滨,每每看着潮涨潮落,都不同自主地闪过随浪而去的念头。现在好了,他用三年的时间沉淀年少时的茫然失措,有底气回来质责我的不作为了。可是,那三年的时间,同样也沉淀了我的愤概与不平,事实与否,都让它们随风去吧。
如果,这是裔寒卸不去包袱,他选择了,我就成全。
我对着梁启星,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时过境迁,如今混迹一处的,还是我们这两个当初的难兄难妹。可是,心境,已经南辕北辙。
“别在这样朦胧的夜色里,对着我微笑。小忆,二少直接炒了我鱿鱼都会。”梁启星瞬间又恢复平日里痞痞的调侃姿态,他没有给我这个老朋友只字片语的祝福,却巧妙地掩饰了伤情的话题,好似刚刚一番言辞切切的“质问”,只是不经意间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我苦笑着。当一年前在认识剑青的精英团队的聚餐会上再逢梁启星时,我终于意识到,当年那个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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