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对映,让人不敢想象当初受伤的时候,曾有何等可怕的痛苦施加在这个现在看来极为虚弱的人的身上,他又是如何忍受着活下来的。
这支狼骑军的首领被惊动了,策马过来,他首先也是看见了李昱胸口的伤痕,而后是李昱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首领亲自下马,拾起落地的红莺儿的那张行牒,默默地读过去。他的目光在行牒上停留了很久,最后瞥了红莺儿一眼,将行牒递还给了她。
“你的行牒呢?”他看着李昱,问道。
“这个可以吗?”李昱笑了笑,取出了刚才掉落在身边的晏南天给他的令牌,递了上去。
首领俯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李昱,点了点头,将令牌恭敬地还给了他。
“先生贵姓?来此何干?为何身无行牒?”他问道,“此令牌从何而来?”
“免贵姓李,来此做些珠宝玉石的买卖。”李昱答道,“行牒不慎丢失,此令牌是左庶长晏将军所赠,免我路途不便。”
“李先生,打扰了。”首领点头为礼,转身离去。
李昱也只是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茶,红莺儿随即侧身坐回了火堆边,再也不看那个武士一眼。
武士不敢再搜李昱,瞥了他和红莺儿一眼,歪了歪嘴,转身带着怒气狠狠地走了。
“你感觉怎么样?”红莺儿关切的问道。
“还是你的药厉害,已经没事了。”李昱不想让他担心,便故作轻松的说着,试着活动了一下臂膀,结果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嘴难看的咧了起来。红莺儿看到他的表情,先是眉头一皱,把嘴一嘟,接着便笑了起来。
“行了,再好的神药,也不可能让你马上好的。”红莺儿用手摸了摸李昱的额头,发现他没有发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起来走走吧,躺得有些累了。”李昱说道。
红莺儿点了点头,用力将他扶了起来。
李昱在红莺儿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红莺儿忽然发现李昱走神了。
她顺着李昱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个铜甲的高个子武士。
第一眼看到这个武士的时候,就觉得他与其他人不同。
红莺儿也说不清那种感觉,这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武士身上有种异于常人的安静。这群人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好象野兽,那么这个铜甲的武士,就是一只安静的野兽。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穿着一件久未上油的乌铜鲮甲,稀稀疏疏的胡茬子使他显得比实际年纪大了些,有些颓唐的意味,一张脸白得像是有些缺血。他坐在篝火的对面,缓缓揭开了胸口的甲片,其下的布衣赫然已经被鲜血渗透。他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揭开了黏在伤口上的布料。
红莺儿看见他旁边不远处的两匹马,另外几个武士忙着把马背上的东西卸下来。她大概明白了那个铜甲的年轻武士为何会受伤,两匹马背上的货物是被拦腰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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