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代林烟尽孝。
林家那个女儿，到底是死了。至于凶手……也许真的不能说是闻人轩的错，毕竟他只不过是选择去救他的妹妹而已。但这对林家那个女儿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原本林烟不必死，只要她手中还有小册子在，她就不会死。只是那帮黑衣人给闻人轩出了个难题，二选一的难题，加速了林烟的死亡。或许闻人轩谁都不选，反而谁也不会死。
因为她不是林烟，所以林正南和闻人轩之间的恩怨，她实在没资格插手。何况……方才看林正南的反应，似乎对她的身份有些怀疑。
纵然林烟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经由了与林正南的对话之后，她多少还是感觉到了。再加上她看出林正南对林烟这个女儿是真的爱护有加，就更能猜到――林正南不先去见她的原因了。
死了两年的女儿，突然又冒了出来，确实有些让人心中生疑。
……
正在林烟边走边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忽地出现在她耳边：“烟儿，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林烟抬眼一看，却见是那二夫人程如月，也就是她所谓的娘亲程秋林的胞妹。
于是她未带笑意的点了点头，也没应声。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程如月似有什么话想对林烟说，又怕别人知晓，所以她说这话时声音略低，还左顾右盼了下。
林烟眯眼，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位二夫人。
程如月长的并不漂亮，据外人说也是程秋林美极，而程如月一点也不像其姐，貌相普通极了。如今程如月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或许是始终爱笑的缘故，脸上皱纹尤其多，看着竟有五十岁的痕迹。
不过，从那双还算明亮的眼睛里，林烟能看出这个程如月，心地应该并不坏。至于几十年前的林家家事，她就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
“一路走着也没个伴儿，不如你送我回去。”林烟终究应了，她也想看看程如月要跟她说什么。末了，她又补充了句：“我是要回林灵那边。”
闻言，程如月的笑意更甚：“这就好了，我还怕……”
虽然程如月没说完整，但林烟却知道程如月是怕她要回公主府，那便不好说话了。回林灵那边别院，至少她们可以找个方便说话的房间。
程如月回头对一个下人交代了几句，便跟着林烟离开了林府。那下人望了两人的背影片刻，匆匆地就去向林正南禀告了。
不一会儿，林正南带着两个人急急出了门，却在林府门前的空地又停住了。
良久之后，林正南摆了摆手，长叹一声：“罢了，都回府吧。”
若如月定要与烟儿说些什么，便让她说去罢！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他林家的人。
不管他的女儿到底有多恨他，至少她还是林家人，绝不会做对林家不利之事的。
林正南这一放任不管，林烟和程如月在林灵所住的别院，已经展开了一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