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让太后和皇上烦心。罪妇和这逆子……任凭太后和皇上处置,绝没有半句怨言。”
“母亲……”赵书逸惊出一身冷汗,冒犯皇后可是大罪,难道母亲要看着他被斩首、不管了吗?
赵老夫人悄悄侧头,一记厉眼瞪了过去,心中暗骂道:真是个蠢到不可救药的逆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以退为进,委婉地让太后和皇上网开一面吗?
赵书逸再蠢,此刻也知道他母亲自有妙计了,便低下头跪在地上,不再吭声了。
此刻,闻人轩正在和林烟进行着眼神交流。
闻人轩心中早就有数,这次不能拿赵书逸如何,毕竟赵书逸的父亲赵普宁还在征战,但他又觉得对林烟有愧,因此在征求她的意见。他怕,林烟会对此感到不满,认为他不维护她。
不过闻人轩倒是料错了,林烟比他更清楚临月国的局势,否则她不会等到赵书逸恶人先告状。要不是因为赵书逸有个当大将军的爹,她早就动手阉了他!
所以林烟用淡淡的眼神告诉闻人轩:她无所谓,这件事本就是赵书逸自己挑起来的。
太后却不知这两人正在进行眼神交流,只当是皇帝拿不定主意,便开口打破僵局,说道:“依哀家之见,驸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糊涂也是在所难免,既然驸马也只是言语轻浮,并未真的冒犯临月国未来皇后,那就小惩大诫,罚驸马在将军府闭门思过一年,不许外出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闻人轩,问道:“皇帝觉得,哀家这个处罚可是轻了?”
堂堂一国太后,既然有心周旋,就算是皇帝,又怎么会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思呢?因此闻人轩收回放在林烟身上的视线,轻轻一颔首,道:“母后说的有道理,而且闭门思过一年,也不算轻了,儿臣没有异议。”
太后和皇帝这一定夺,下边的赵家人都松了口气,心知这两位上位者到底还是顾忌着朝中局势与赵家地位的。
赵太师虽也松了口气,可心中不免开始担忧起来:上一次皇上为了林烟,将他那不肖子给贬去守城门了,这一次又为了林烟将驸马给绑上了殿,谁说皇上这不是针对赵家,都难以令人相信啊……皇上,开始忌惮赵家、想要除去赵家了吗?
尽管心中担忧,但赵太师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异色。
林烟早已料到是此结局,所以既无忧,也无喜,一如既往的淡然。
就在这气氛要开始缓和下来的时候,一声哭叫却响彻了龙玄殿:“不!太后,儿臣不要这样的丈夫!他还不曾与儿臣大婚,便敢在儿臣的府中,对儿臣的姐妹不敬,将来他做了儿臣的丈夫,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太后,儿臣请太后恩准,取消儿臣与赵书逸的婚约!”
众人吃了一惊,齐齐地望去,果然见是哭的一脸伤心欲绝的汐月公主!
林烟淡淡地瞥了跪倒在地伤心痛哭的汐月公主一眼,心道:这位汐月公主,倒真是胆大,可惜只要赵普宁不倒,这婚约就绝不可能取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