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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应该出现在吉田年轻的眼睛里,也是在梦外不曾在吉田眼神里看到过的。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梦境,梦境里吉田的那个让我一直无法忘记的眼神,真的是一个预示,预示我和吉田的爱情不只是会充满崎岖坎坷,甚至还要面临对命运的苦苦反抗,苦苦反抗之后却还是要向它屈服,这般的苦痛。所有这些,竟会在多年以后,真真切切的刻画进了我和吉田的眼睛。

    背上的包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直不起身。我固执的走啊走,走啊走,用尽所有的力气,好想快点走远,离吉田远远的,远远的,不看到他心里就会好受一些。我艰难的想要挺直身子像平时一样的走路,我想证明给吉田看,他结婚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照样可以像平常一样轻快的走我的路……恍然间已经走到了我家门前,忽然“哗哗”的下起了好大的雨,等在门前的妈妈连忙跑过来想接过我背上异常沉重的背包,而我倔强而固执的拒绝了妈妈,“我自己能行!”把妈妈抛在身后,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背包站在家门前的大雨里,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

    突然醒来,发现已是满脸的泪水。梦境里那些悲伤,压抑,怨恨,失落,委屈的情绪,将我团团围住,久久的挥散不去。我躺在黑暗里,再也不能成眠!

    3。

    寒假已经过了一半,生活一直处于病态。日子就是长长的痛和折磨,昼夜憔悴,不思寝食,“病魂长似秋千索”。

    临近新年的时候,要和吉叔叔一家聚餐,似乎已成了每年的惯例。他们几个大人之间在年轻时不知道有过怎样的故事,这么些年了,两家人一直这么情同一家,贫贵不离,才促成我们三个孩子的孽情,稚嫩的年纪已开始承受这般的疼痛和折磨。

    我推脱不掉,只好随爸爸妈妈去。闷闷的坐在车里不发一言,对他们拖着我来有着不满。虽然我很想见到吉田,但是一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他和“爆米花”一起亲密的逛街的情景,心里就冰冷冰冷的疼。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害怕见到吉田时,心里的疼痛会被撕裂。

    是一家东北菜馆,矮矮的长餐桌摆放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东北人叫它“炕”吧。食客们脱鞋上炕围桌而坐,很浓郁的家庭氛围。我低头跟在爸爸妈妈身后向里走。

    吉叔叔一家已经坐在“炕”上等我们了,见我们进来,吉田拿一个坐垫放在身边招呼我说:“小仔,坐这里来。”我没有回应他,向吉叔叔吉阿姨问了好,脱鞋上“炕”,在吉野身边坐下来。怕大人们看出什么来,也不想让吉田尴尬,便说:“我喜欢坐在边上!”

    吉田远远的在餐桌的斜对面给我递筷子,摆餐具,我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吉田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用最简练的方式回答,尽量的不去看他,看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是冷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在来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纠结见到吉田的时候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我想,即使我们分手了我们也还是好朋友,不能让家人看出什么来,却在见到吉田的一瞬间,满心的怨和伤已不由自主的化作了眼睛里的冷漠。

    过了一会吉田便不再说话,也没了笑脸,只低头吃东西。

    吉田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后,说一个朋友找他有事,执意先走了。

    吉田走了我又很失落,想,那么晚了谁会找他呢?会是“爆米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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