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李千机此时一只袖子高高挽起,另一只却滑了下来,衣领凌乱的敞着,脱下的风衣甚至甩到了开着的冰箱门上。
她拿着铲子,另一只手顺势拿起操作台侧的一瓶白兰地,仰头喝了一口。“他妈的...”脏话随之从薄唇里流利的蹦出,不打哽。
她浑身上下没了之前集团老总那说一不二的架势,但现在却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你这是要把我的房子拆了不成?”沈罂冷冷的说道。
李千机诧异的侧头看向门口处站着的沈罂,随后她又灌了一口酒,然后丢下铲子,擦着他的身侧走了出去,带起沈罂身上的一股玫瑰清香。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可是饿了半天了。”她拉着脸,“回来的这么晚...”
李千机依靠在沙发上,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另一条上,口气恶劣,愣是像个来要账的大爷。
沈罂睨了她一眼,狠狠关上防盗门,然后迈进厨房噼里啪啦的收拾。
沈罂盯着失了原样的操作台,甚至那淡蓝色瓷砖墙都染上了油,正慢悠悠的往下滑。
那女人一定用水冲了锅就直接倒上了油。混蛋...她是需要怎样一股毅力才能把厨房折腾成这样...
就在李千机快要等的不耐烦时,沈罂才端了一菜一汤出来。
“我先吃,你随意。”她饿的连眼都来不及抬。
“李总这么有教养的人,难道不知未经主人允许就随便进别人的家是不礼貌的么。”沈罂看着对面吃饭的女人,满嘴讥讽。
李千机没有理会他那耍着小性子的话,她抬眼看向沈罂:“既然记者骚扰的这么猖狂,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她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但眼中一闪而逝愠怒。
明明被打扰的连工作都不能正常进行,也不给她打电话说一声么?他明明清楚,那些记者刻意去找他的难堪,让人们见识失宠的男人是一副什么模样。他明明清楚,处理掉那些记者对她来讲不费吹灰之力。或许在他看来,主动求助是一种折辱,是丢了骄傲?
她欣赏他面对难堪时转身的骄傲,如富贵竹一般。
可她绝不容忍沈罂把向她求助看成是一种抛弃尊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