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抚听完,又是哈哈一笑,捻着胡子鼓着眼睛说道:“要不是他说和那冯家有瓜葛,本官还不会如此对他!”
说完,刘安抚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一脸鄙夷地说道:“想那冯铨,常以我清流一脉自居,老夫以前被他蒙蔽,还引以为知己。谁知道今年过年后,那魏阉到涿州来进香,冯铨竟然跪在路边迎接,被那阉货收为党羽!我呸,此等无德无羞无义之人,提起他都脏了我刘某人的嘴!”
“刘大人所言极是,现在涿县全城之人,无不以此事为耻!”沈夫人也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显然,冯铨这个人做的事情,太丢本地人的脸面了。
刘安抚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过一转脸,看见了李峰,忽然问道:“李家小郎,刚才我见你闻知冯铨之名,竟然一脸惊讶,难道这事情你也知道?”
李峰心道,这个冯铨我可是真知道,因为他太有名了。
冯铨先是想在东林党里混,只是混的很悲剧。大明朝那些达官贵人们好男风,不巧的是冯铨因为长相俊美,结果在办公室里被几个同事按住给暴了菊花,而且那几个大佬中,就有东林党人中的重磅人物缪昌期。后来因为父亲在沈阳阵前弃官逃跑,被捕入狱,受到牵连丢了官。冯铨到处找东林党人托门子想把老爹捞出来,结果那些个大佬们一个也不帮忙。冯铨一怒之下,趁魏忠贤到涿州进香的时候,跪在路边迎接,从此加入了阉党的行列。加入阉党之后,对付起东林党人来,大概是想报被爆菊之仇,下手从来不手软,后来做官做到了户部尚书,内阁大学士。魏忠贤倒霉后,冯铨跟着倒霉,被打了屁股,革职为民。谁想到后来清军一入关,这哥们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满清的大学士,后来还担任了礼部尚书一职,在明清都担任阁臣,他还是第一人。
虽说冯铨不是汉奸中的带路党,但是说他没有节操那是真的没有冤枉,就连后来康熙都嫌他名声太臭,将他的谥号给剥夺了,还被列入了《贰臣传》的乙榜。
当然了,这事情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于是李峰便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是听人说过,杨家攀上了涿县的冯家,所以一听姓冯,便想起了这件事情。”
刘安抚相信了李峰的解释,当然了,在他看来,虽然这个小子和别人不同,但也不觉得他一个山野小子会有什么格局眼光会看到朝堂上的那些争斗。
倒是沈夫人听了微微有些担心,对刘安抚道:“刘大人,这个冯铨投靠了魏阉,恐怕会对大人不利啊!”
刘安抚哈哈一笑,抚摸着胡子,显然是对此不屑一顾,说道:“沈夫人这就不用担心了,我清流一脉掌握国家重器,定当会清除奸邪小人,还我大明郎朗乾坤!六月初,杨涟杨大洪给皇上上奏,弹劾那魏阉二十四条欺君大罪,如今朝野震动,魏阉惶惶不可终日,倾覆在即!等那魏阉一倒,冯铨这些爪牙宵小,何足挂齿!”
“原来如此!”众人听了刘安抚的话,不由得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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