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刀劈下。
袁秦毕竟只是文人,到达宁川时,他已经累的虚脱饿的半死,就连阿大一直如万年寒霜的脸上也透露着极度的疲惫。
袁秦身上有薛瑾给他的令牌,两人立刻被带到了薛浅的面前,薛浅见到两人也是十分吃惊,他认得这两人,都是薛瑾心腹,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是难民。
他忙问道:“东郡那边出了什么事?”
袁秦一口气喝下两杯茶,才道:“赵鸣传率七万叛军突袭景城,交战已有半月,叛军死伤过半,而且赵鸣传后方粮草已经被我方烧毁,若元帅现在派军,一定能将赵鸣传打得落花流水。”
粮草被烧毁什么纯粹是袁秦胡扯,但他说的逼真之极,就跟真的一样。
薛浅一听大喜,道:“两位将军现在怎么样?”
“薛恒将军数日前被一混入城内的奸细暗算。薛瑾将军三日前带兵作战,被流矢伤到了左臂。”袁秦很镇定的说。
父子连心,他前日才获悉长子薛定被伤一事,现在又听到薛恒和薛瑾都受伤,心中很不好受,但这不妨碍他作为元帅该有的冷静,他先让人带袁秦和阿大下去休息,自己则和部下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
而傅念薇这三日来所受到的惊吓,是她这一生从未经历过得,她差点被逼落山崖,是阿二以死相救,阿大带着她杀出重围,她才能侥幸活下来,但她始终咬牙坚持,没有叫一声苦说一声怕,等她惊魂甫定的回到神池,一见到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扑进傅远青的怀中大哭起来。
傅念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每件摆设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因为自己母亲难产,生下自己后便离世了,父亲没有再娶,对她更是百般疼爱,只要她想要的东西,父亲千方百计也要弄来送到她手中。
傅念薇在婢女的服侍下好好梳洗了一番,梳洗完毕,傅远青亲自将傅念薇最爱喝的燕窝粥端了进来。
傅念薇怯生生的看着傅远青,“爹,女儿不是故意瞒着爹的。”
傅远青爱怜的看着傅念薇,“你以为你做什么真的能瞒得了爹,薛浅早就跟我说了。”
傅念薇惊讶的看着傅远青,傅远青微笑道:“虽然爹私心里很希望你留在爹身边做爹的乖女儿,但爹不能那么自私,我很高兴看到我的女儿长大了。”
傅念薇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站起身,从背后搂住傅远青。
傅远青拍拍傅念薇的手,“爹知道你这次是为什么回来。”
傅念薇微微一怔,傅远青继续道:“你是替薛瑾来向爹借兵的,是吗?”
傅念薇见父亲已经看出自己来意,便点点头。
“你也知道这些年爹从不插手政事,这次若然出兵,也必须有个借口封住薛辕的嘴才行。”傅远青缓缓道。
傅远青拉着傅念薇的手,让她坐在自己面前,傅远青看着傅念薇,“女儿,你告诉爹,你认定是薛瑾了吗?”
傅念薇没想到自己心思被傅远青一眼看破,顿时羞红了脸,但还是点点头,“女儿认定了。”
“那薛瑾那小子呢,对你是否有意?”傅远青又问。
傅念薇摇摇头,但立即道:“女儿相信薛瑾表哥终有一日会对女儿倾心。”
这个女儿,眉目有六分像她母亲,性格却跟自己一摸一样,外柔内刚,有时还有些偏执。
“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已经派人修书一封给薛浅,若他同意联姻,那薛瑾便是你的夫婿,我的女婿,爹便立即出兵,你再多等几日吧。”傅远青道。
“可是景城那边情况已经十分危急,赵鸣传几万大军围住景城,薛瑾表哥受伤了,薛恒表哥身中剧毒,到现在仍旧在昏迷中。”常籽曦急道。
傅远青幽幽道:“你大可放心,薛瑾既然能独自守城这么多日都不肯求援,再多守几日也不会有多大问题,更何况薛浅知道自己两个儿子身陷其中,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不日便会发兵援助了。”
傅念薇虽然还是很担心,但见傅远青已经决定,也知道贸然出兵的确会给父亲带来很多麻烦,便点头同意。私心里,她也希望,能用一纸婚约,将自己和薛瑾的关系再往前拉近一步,她想,如果她成了薛瑾的未婚妻,那么很多事情就会不同了吧。
薛浅在第二日便命令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张万重率领两万精兵前往景城,张万重勒令士兵白日睡觉,晚上赶路,这样可以避免被赵鸣传的耳目。张万重的部队行军速度极快,两日之后便能赶到景城。
袁秦跟着部队前进,阿四则率先返回景城将这个消息告诉薛瑾。
薛瑾和众副将得知这个消息,都大为振奋,不过他们对外将消息封锁,薛瑾知道张万重这个人,最擅长搞突袭,两日之后,他便能见到神兵天降了。
薛浅在第三日收到傅远青的信,信中写的简单明了,只有六个字:“若联姻,便出兵!”
薛浅盯着这封信看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终于提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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