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脚冰凉被冻醒,常籽曦估计能一觉睡到明天,屋里蜡烛还亮着,不远处还放着暖炉。
这暖炉是常籽曦特地要来的,在这初夏要暖炉实在是不适宜,但常籽曦每到夜晚便觉得浑身发冷,也顾不得许多了,可她怕薛瑜、芸香和月娘担心,便借口说这暖炉上可以煨粥,这样她醒来便就有热粥可吃。
可是这时候,常籽曦感觉不到暖炉发出的丝毫暖意,缩在被子里直发抖。
暖炉上放着铜盏,里面温着常籽曦睡前月娘送来的一碗八宝粥,考虑了很久,最终抵不过腹内空空,常籽曦便缩着手脚披上斗篷走了过去,掀开铜盏,八宝粥的香气熏得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常籽曦端起碗就奔回床上,裹起被子开始狂吃起来,一碗粥下肚,身子都暖和了许多,放下碗勺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可还没睡稳,喉咙又是一甜,常籽曦这次有了经验,一把拿起身旁案几上的瓷碗,‘哇’的一口鲜血就吐到了碗里。
要说不慌是假的,如果这么一口口血的吐,估计没几天,常籽曦就血尽人亡了,她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立刻替自己诊脉,脉象依旧和上次一样,差不多原因。
常籽曦想了想,终于拿出一套金针,这套金针是聂欢留给她的,她的医术还比较浅薄,本来不应该贸贸然施展金针,可现在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看着金针,常籽曦深吸口气,先摸准穴道位置,才拿出一根金针,小心的刺了进去,。
常籽曦一连扎了几个大穴,都没有异样,可当扎到脐下三寸的丹田穴时,丹田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常籽曦全身一哆嗦。
常籽曦连忙拔出金针,用手按了按丹田穴,巨疼再次蔓延到全身,丹田是几处大穴中最重要的一处穴脉,丹田疼痛,就说明体内五脏俱损!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劳累了些,可怎么突然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常籽曦告诉自己不要慌,这次时候千万不能慌,她想到几味治疗内伤的药,但这种时候这个地方,不可能有这几味药,若是现在要求离开,薛瑜一定会怀疑,她决定先用金针克制住内伤,等这一仗结束再说。
薛瑾带着傅念薇,一行四十骑,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傅念薇毕竟是千金小姐,这些日子的奔波已经让她体力严重透支,看着傅念薇疲累的神情,在第二日中午休息时分,薛瑾坐到傅念薇身边,对正在啃着又干又硬的馒头的傅念薇道:“表妹,这里离你家甚近,不如你先回去吧,你跟着我去打仗,姨夫若是知道了,估计会把我大卸八块。”
傅念薇立刻摇头,“不行,念薇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既然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爹爹如果知道了,也不会怪责念薇的。”
薛瑾笑道:“你们几个,怎么都是这么倔强?”
傅念薇歪着头脑,看着薛瑾柔柔一笑,柔声道:“表哥说的你们,是指溯玉表妹和常姐姐吗?”
一说到常籽曦,薛瑾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下来,薛瑾笑道:“不错,你们都很像,不过籽曦那丫头要更倔强。”
傅念薇柔声道:“常姐姐的确是很与众不同的人,她对很多问题的见解,都很独特。”
薛瑾笑着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一人骑着快马朝这边奔了过来,名叫阿大和阿二的两人对看一眼,一个纵身很有默契的对来人采取左右夹击。
“大哥,二哥,是我!”两人见状大叫。
阿大阿二立刻停了下来,阿二转身对薛瑾道:“是老四。”
等到来人骑马来到他们面前,那人使劲一拉马缰,马儿长嘶一声,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薛瑾和傅念薇也站起来了,薛瑾见到来人,微微有些吃惊。
来人翻身下马,径自走到薛瑾面前,单膝跪下,道:“主公,薛恒将军昨夜被叛军奸细暗算。”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变,薛瑾厉声道:“我要你和老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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