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为夷,得以脱身。只是常姑娘却因此惊吓过度而昏死过去,陛下念在她救驾有功,才吩咐车辇送她去太医监。”
余雪心听林悦这麽说,立刻道:“怎么陛下都没把这事告诉我,何方贼子,竟敢冒犯圣驾。”
“陛下也是怕太后担心吧。”林悦道,“所以啊,这个常医奉不仅不该罚,应该要赏才对。”
余雪心摆摆手,“悦儿,这一码归一码,常籽曦的确有功,但现在也的确该罚,本宫掌管凤印,岂能徇私包庇。”
林悦立刻拉着余雪心的手晃起来,“反正她已经挨了几板子啦,也算是小惩大戒了,况且她初来宫中,对宫中规矩并不懂,再说,她比较是陛下的师侄,总要卖些面子给陛下才对啊。”
余雪心一想,觉得林悦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林悦给了台阶,她便就势而下,道:“这次就看到悦儿的面子上,本宫不追究了。”
林悦立刻站起身,对余雪心拜了拜,笑道:“多谢母后。”
常籽曦被两名宫娥架了回去,常籽曦受罚的事,已经传了开去,香怡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外,见到常籽曦,立刻接手将常籽曦扶进屋内,安顿好常籽曦后,又出了屋子,那两名宫娥仍站在原地,香怡取出两封银子塞给她们,赔着笑脸道谢之后,她们才离开。
香怡这才匆匆返回屋中,常籽曦趴在床上,看到香怡,勉强对她挤出一丝笑容。
香怡端着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和膏药走到床边,柔声道:“姑娘,让奴婢看看你的伤势吧。”
虽然很尴尬,但现在她身边只有香怡一人,除此以外,也找不到其他办法了,便点点头,道:“那有劳香怡了。”
香怡小心翼翼的掀起常籽曦的衣服,但一掀开,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异味,常籽曦见香怡半天没有动静,便转过头看她,见她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脸颊立刻变得通红,常籽曦喃喃道:“我……我……”
香怡比常籽曦更尴尬,立刻道:“对不起,姑娘,是奴婢不该晃神。”说完褪去常籽曦的衣裤,还好常籽曦只打了四板,只是肿了许多,并没有伤到筋骨。
上了消肿化瘀的药膏之后,香怡给常籽曦换上干净的衣裤,常籽曦看到香怡隐忍的表情,心中有些难过,她本以为自己一直服用除臭药汤,自己身上的异味已经除去了许多,但看香怡的表情,这异味应该还是很浓。
因为常籽曦被太后罚,太医监里其他太医对常籽曦都保持距离,唯恐被牵连,那态度和前两日简直是天壤之别,香怡见了很气愤,常籽曦却很淡然,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在皇宫中,趋炎附势更加活的长久,她才不会为这个生气。
林悦又陪太后说了会话,才出了永寿宫,但她并没有回她的露华殿,而是转到了上清宫。
林悦有特许,无需通报就可以直接入上清宫,楚云昊正在批阅奏折,见到林悦,便放下奏折,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林悦对楚云昊拜了拜,楚云昊屏退宫娥侍卫之后,便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悦道:“臣妾去的时候,常医奉已经挨了几下板子,不过还好只是伤及皮肉,现在已经被送回太医监了。”
楚云昊听到常籽曦挨了板子,心头一跳,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听到她没什么大碍,才微微放心。
林悦见楚云昊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看来陛下真的很紧张常医奉啊。”
林悦在楚云昊面前口无遮拦已经惯了,楚云昊也不介意,他缓缓道:“她是朕的师侄,况且这事也不能怨她,是朕一时忘了宫规,却让她受到无妄之灾,这次多谢悦儿出手相助了。”
林悦对楚云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终于道:“那臣妾先告退了。”
楚云昊点点头,林悦噙着一丝笑退了下去,楚云昊重新批阅起公文,但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常籽曦的笑颜,一时竟然集中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