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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华韶易逝,从何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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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取笑他半句,更没有说一句严苛的话。只是驾着马车带着他从帝都离开,马车驶过松平荒原,来到这片寂静的林子里,他们二人在此一住就两个月。

    每日他早早醒来,开始扎马步,练习挥剑,干枯的动作一练就许久,几个时辰都不能休息一下,除非他实在坚持不住倒下了,双腿还是好久才能合拢起来。腰际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每晚他却是睡得很迟,以地为席,以天为盖,枕着荒原吹来此地的凉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对自己的无力,失望,还有努力变强的决心。

    那时的他特别羡慕那个红衣女子,就那么轻轻一跃,姿态潇洒得便已落在树上。第一次时,女子见他歪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惨样,似乎看到他干裂的唇,红衣一闪,消失在密林中。

    夜色里女子耀眼夺目的红裳似是一把永不熄灭的火,镶嵌在他的回忆里。女子再次回来,手臂上缠着一条蛇,那张还是黑漆可憎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和恶意的狞笑,将那条还活着的蛇扔到了他的身上。

    结果……他很没出息地被蛇咬了,倒下去时,嘴里还有蛇血的腥味,简直让他饿了一天的胃立马开始抽搐恶心起来。

    不想死,那就努力活着,拼命活着。

    看着那火堆,明明灭灭的火焰跳动着犹似舞蹈,舒易眼神恍惚起来。

    “浅水困蛟龙,你要明白,若蛟龙出不了这个浅滩,它也不过是一条可笑的虫子而已。”

    帝都繁华街头,那个红衣女子一脚将他从万春楼二楼踢了出来,赤裸着上身倒在街头。而接下来的事,简直丢尽了北陵王府和他小世子的脸。

    那时还不知楚红真面目的自己,只是满脸惧色得后缩着,试图要逃开那个诡异丑陋的红衣女子。裤子却是被死死踩着挪动不了半分,只能压抑着满脸惧色看着那个犹似从天而降的女罗刹,而四周的人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那场景真切让人羞愤欲死。

    那红衣女子面目生得丑陋不堪,一双手却如美玉雕琢而成,那女子伸出葱削般的食指,指了指他的下身,凑近的面目可憎可恨,说出的话却更可怖,“面对女人,你这里能……起来么?”

    女子压低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却如惊天炸雷,直轰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若那话真真被别人听去了……他可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歹,女子却也没有逼人到死地,缓缓站起身,看着脸色苍白的他,嘴角的笑容刺眼到了极点,冷冷道:“羽姨怎么会有这么个窝囊儿子……”

    那一刻,他感觉到浑身的血似乎都逆流了,冰冷至极,却也恨到极致。

    “浅水困蛟龙,你要明白,若蛟龙出不了这个浅滩,它也不过是一条可笑的虫子而已。”那个女子的冷言冷语,一针见血。

    当今圣上并无皇子,公主倒是生了十几位,而身为圣上唯一胞弟的北陵王自然有了被那些文臣闲得没事挑刺的理由。无非是养虎为患,圣上要多留心。他爹一向守卫北疆,数年不回京,而身为北陵王世子的他,被圣上召回帝都,做了表面光鲜暗地失了自由的质子。他自然有资本嚣张,风流夜宿屠苏街,笑看那鱼龙共舞,似是无尽的不央夜。因为他是北陵王的儿子,若是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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