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保不准就被那漫天飞舞的黄白纸钱糊住脸,胆大的呸一声,骂骂咧咧几句晦气就匆匆溜了。但遇上几个胆小的,兴许就被那几张黄白纸给吓得嗝屁了,若有人说起来谁听了都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可江湖上好像真有此事。
“那被吓得嗝屁了的就是咱隔壁山坡的那个千华寺的老秃驴,不休主持。”
“噗哧,骗鬼吧你……”
……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那奈何桥头一直蜿蜒到奈何桥尾,各门各派由于制服不太统一的缘故,花花绿绿白白黄黄的,站在不老山顶,远远看过来,还真如一条细长细长的花虫子攀在壁崖上,不过,这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是去干啥?
唉,这是去奔丧啊。
行在队伍中间的,是两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脑袋锃光瓦亮,在一堆戴着高帽,扎着镶玉发带的行人里实在有些扎眼的很,间或别的门派,有几个自恃姿色不错眼高惯了养成碎嘴爱笑话别人的女弟子,吃吃笑着拿这两个秃驴做笑料。这俩秃驴大的牵着小的走,老的身形瘦削,僧袍又大,走起路来晃荡荡的似乎跟张纸片似的,小的又太小,那僧袍估计是被粗糙改过的,一点也不合身,补丁也是花花绿绿的,啥形状的都有。听过做和尚的一辈子清习苦修,连肉都吃不上一口,可也实在没听过哪家寺庙穷成这,看起来比那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还不如吧。这样的人竟能和那楚门魔女扯上关系?
不过,在这个漫长桥路上走着,无聊至极,出现这么奇特的俩人,一时间还觉得有趣得很。
“爷爷”
身后那群女子的笑声有些尖利吵闹,小和尚不舒服得嘟起嘴,揉了揉耳朵,唤道。
“啊,二蛋,咋了?”
老和尚似是突然从梦乡里刚被拽出来,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脑袋,看向了身旁的小和尚。
“我又听见别人骂你老秃驴了,爷爷,你要真的是老秃驴,那我不就成了小秃驴啊?”
老和尚抬起有些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咧开嘴笑了笑,掉了一颗门牙的老嘴看起来有点漏风,他安慰着一脸不满的小和尚:“那群小娘子还说你爷爷我嗝屁了呢,说一句秃驴怎么了,我看啊,她们八成是羡慕二蛋的光头圆圆的,千华寺几百年了最属二蛋的光头亮堂!”
小和尚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个老成十足的表情出现在这张稚嫩的小脸上显得很是滑稽,他道:“嘁,爷爷你又说胡话了,千华寺建了才不到十年,哪来的几百年。再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边走路边睡觉,上一次我没跟你出门看着你,你就被人绊倒磕掉一颗大门牙,现在又这样,你是打算把所有的牙齿都磕光吗?”
老和尚老脸一红,嘿嘿直笑,道:“楚门那个丫头太皮了,不就是爷爷我以前没打招呼拿了点她的不值钱的东西么,她就死揪着不放,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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