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沉沉道:“穆苏儿,把钟离给你的镯子收好,我们带着它去帮钟离做她未做完的事。”
穆苏儿一怔,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慢慢将它取下来,道:“未做完的事,去为钟离姐姐报仇吗?”
容七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报仇一定要报,但眼下又更重要的事。”她接过穆苏儿手中的镯子,映照着熊熊火焰看着那白玉镯子中,赫然出现一行小楷——“舒子仪”。
看到这三个字,容七忽得感觉手上的镯子有点沉重,“居然是舒家人……”
穆苏儿猛地站起身,拉住忽然沉默的容七,急急问道:“怎么,容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容七没有吭声,她将镯子小心翼翼重新戴回穆苏儿的手上,随后牵着她往后退去,留下背后的冲天火光,似乎要将夜都要烧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去哪里。”
千里之外,天下最东,明月城。
“啪——”一声清脆的裂响,长长的冰冷血鞭无情地将几案上的一个青瓷花瓶粉碎,鞭尾溜过跪在地上人的脸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废物,都是废物!”
妆容极尽妖艳的长裙女子卧在美人榻上,右手五指成爪死死扣着小几,左手中的血鞭再次不留情地甩了出去,地上跪伏着的人脸上已经血迹斑斑。
“是属下无能,还请长老息怒。跪伏着的人丝毫不敢反抗,他知道那样做换来得惩罚比现在更加痛苦。
“连个手无寸铁的人都看不住,你们……”
女子怒气腾腾,但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跪伏在地上的人神色一松,却是不敢抬头。
“哟,这是怎么了,温大长老怎么又发脾气了呀,莫不是今日的饭菜不可口,还是这新做的衣裳不合心意呀,但也不能拿教众发脾气啊。”
随着铃铛声进入门内的是一个容颜娇俏的女子,芳华年纪,一身红艳飒爽骑裝,手上还带着马鞭,看样子似乎是刚从马场过来。
“水长音,你的胳膊未免伸得太长了!”
温碧倩怒气未消,教训属下又被这人打断,火气更是增了几分。
水长音毫不在意她的指责,反倒自觉在堂中坐下来,马鞭一下下轻敲着掌心,悠悠道:“看温姨这话说得,长音岂敢应了这莫须有的罪名,长音可是一向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为白衣教鞠躬尽瘁哪。”
温碧倩冷笑一声,血鞭回甩,落在美人榻前,“莫须有?呵呵,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们宫中之人的那点蛇蝎心肠我温碧倩早已领教过了。我前几日派去无妄镇的九十三名活死人尽数被杀,尸体都没留下,水长音,你敢说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水长音的神色闪过一丝惊讶,“都死了?”
温碧倩那双翠绿的眼眸一片冰冷,见水长音惊讶也不作相信,已然认定她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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