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鸿冷冷道:“难道朝中那些穷兵黩武的老臣也同意他的做法?”
苏长老抿了一口酒,对着他一笑:“你别看我们皇上年纪小,他做起事情来,手段却一点都不含糊,皇上即位之后,重新任命了一批心腹大臣,那些人极力推行仁政,希望能够发展牧业,让百姓休养生息。上次朝中有位老臣反对他的新政,皇上二话不说,命人将那大臣拉出去就是一顿廷杖,那可是辅佐了几代君主的老臣啊,也被当众剥了衣衫痛打示众,打过之后,皇上亲自给那老臣上药,并说,谁若再敢阻拦,继续严惩不贷,如此恩威并施,谁还敢说个不字!”
罗霄鸿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这样说起来,他还算得上是个好皇帝了?”
苏长老点点头,他长叹一声,目中露出一丝伤感之色:“我的三个儿子,都在先皇连年的征战中战死了,唉,只剩下我这年迈的老人,和一群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若不是新皇的仁政,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早就埋骨荒山了!”
邱迟见状,连忙举杯笑道:“不提这些了,我们喝酒!”
苏长老点点头:“对、对、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苏长老挥了挥手,酒席上的闲杂人等全都退了下去,只余罗霄鸿和邱迟留在那里。
苏长老微笑着推过一个木盒,道:“多谢邱先生和罗公子千里迢迢送来的马匹,这是酬金,还望两位笑纳。”
罗霄鸿却将那木盒推了回去,道:“长老,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长老能够答应。”
老人喝着马奶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看了看罗霄鸿:“公子不要酬金?那要什么?”
罗霄鸿开门见山地道:“我想学长老的驭马之术。”
苏长老笑道:“公子说笑了,依老朽看来,公子乃是人中龙凤,非富即贵,又何必要学这放马的营生?”
罗霄鸿坚持道:“在下实在是有要事,非要学这驭马之术不可。”
邱迟在旁边道:“长老,实不相瞒,我家公子因为家道中落,也在家开了一个马场,但是苦于人手不够,所以马场规模不大,听说长老能够以数人驾驭上万马匹,一时心动,特地来到飞马牧场,想要求取那驭马之术。”
苏长老沉默良久,终于道:“难得公子如此有心,好吧,不过这酬金……”
罗霄鸿诚挚的道:“长老能够答应,在下就感激不尽了,这些酬金权当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吧。”
苏长老点点头,“既然公子如此有心,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连三天,罗霄鸿都跟着苏长老学习那驭马之术,原来那些马匹全都是被一种神秘的哨音所控制。
苏长老教得很用心,罗霄鸿学得也很快,三天之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那神秘的哨音。即使是再顽劣的烈马,到了罗霄鸿的手中,也很快就驯服下来,至于在草原上指挥几千匹马放牧,那更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