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夕儿快回去,皇极殿外看着守卫不多,其实都是隐在暗处的,夕儿小心着些,别被人看到了。”拍了拍林清的手,推着她道:“快去吧,等下我便去寻你。”
林清点了点头,忙四顾着回去了。
萧月影目送着林清远去,抬手招过自己的心腹女侍,小声交代了几句,理了理衣襟,由众内侍拱卫簇拥着向皇极殿行去。
林清一路跑回到思清台,走进房间捂着心口喘了几口粗气,径自走到桌边倒了碗茶喝了,又转身走到门外踮着脚尖向皇极殿的方向望去。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林清看到萧月影独自一人四顾张望着向这边走来,忙快步迎了过去。萧月影拉过林清的手说道:“夕儿放心吧,皇极殿和往常一样,是我多心了,夕儿也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我已经遣人去昭阳宫打探消息了,且等等,等婉仪回来便知道太后究竟得的是什么急症了。”
林清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倒了杯茶递给萧月影说道:“走了这一路,月姐姐且先喝杯茶润润喉。”
萧月影笑着接过茶,打量着房内的布置说道:“听闻思清台是皇上专门为夕儿所建,曲水观荷,风度清香,这周遭环境和意蕴的确与‘水涟清漪’四字十分契合。”说着含笑观察着林清的神色。
林清不以为意地笑道:“这里布置精巧雅致,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也就夏天能勉强住上两日,赏赏荷,乘乘凉,到了冬天若还住在这,这四周空旷临水的,还不得被冻死!幸好我也不常在宫里住着,一年有个一次两次便足够了,这房子也就是个看景吧!”说着便自嘲地哈哈笑了出来。
萧月影看着哈哈笑着的林清,凝眉思索了片刻,抬头看着林清低声问道:“听闻皇上曾在去岁重阳,花涧别苑里向你求过亲,此事当真?”
林清猛地收敛了笑意,呆怔了片刻,点了点头,转过脸去幽幽叹道:“帝王天子,焉有真情?所求所娶,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安邦定国的手段罢了!”
萧月影也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过了片刻又似有意似无意地轻声说道:“皇上已经有半年不曾召见过惠妃了,四下听内侍传言,赐婚你和炎将军的主意是惠妃向太后进献的。”
林清猛地抬头看向萧月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一直以为这是川北和太后的主意,是川北为了拉拢斡尔沁才这么做,却不曾想,始作俑者竟然是惠妃,一个自己以前素未谋面毫无过节的人!林清眼神中满是恼恨和寒意,盯视着萧月影低声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我从不曾与她打过交道!”
萧月影并不看向林清,抬手将茶碗轻轻放到桌子上,淡淡地说道:“惠妃和皇上是姑表兄妹,众妃中,她与皇上的关系更亲近一层,多打听思虑些事情自是难免。”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写着‘思清台’三个字的匾额,嘴角浮起一丝讽刺,幽幽叹道:“我一直以为皇上是冷血的,却不曾想,原来竟也是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