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的性情呢,所思所想都不过是为了他们的江山罢了,陵州花会之事如此,赐婚炎弈又何尝不是一样?我不过是他手中用来安邦定国的一枚棋子罢了,试问姐姐,棋子无心,怎会有情?”说完自顾自地笑了出来,笑容澄澈明媚,如阳光般璀璨。
萧月影惊愕地盯视着林清,半天忽然也绽放出笑容说道:“夕儿果然聪慧灵透,本来想开解夕儿一番,却不曾想夕儿比我看得清楚通透多了,罢了罢了,算我什么都没说吧!”
林清嘻嘻一笑,拉过萧月影的手真诚地说道:“姐姐凡事也都看开些才好,不过是白驹过隙数十年,何必非得苦着自己过呢!”
萧月影定定看着林清,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开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响,萧月影赶紧抬袖拭了下眼角,回身看到刚才打发去取荔枝蜜饯的女侍正捧着一个瓷瓶向这边走来,忙笑着对林清说道:“时辰不早了,夕儿快些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林清笑着示意紫荆收下荔枝蜜饯,再三向萧月影道过谢后,在陵光门外会了黄杨,径自离去了。
昭阳殿,东配殿中,太后斜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贤德淑惠四人恭谨地侍立在一侧,抬眼偷偷打量着面色阴沉的太后,皆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发出一丝儿声响。
过了半天,太后微微睁开眼来,缓缓打量过四人,眼神看到惠妃时,蓦地闪过一丝凌厉,惠妃心内一惊,双腿打颤,差点瘫软在地上,幸亏淑妃在后面帮着搀扶了一把。太后打量过众人重新闭上了眼睛,又过了片刻方才说道:“都下去吧,遣人去把皇上请来!”
贤德淑惠四人忙行礼告退。
又过了不到半盏茶时分,川北大踏步走进昭阳殿,径直走到东配殿对太后行过礼后,在太后对面的椅子上随意地坐了下来。
旁边女侍奉上茶水后,随即带领众人都退了下去,整个大殿只剩下太后和川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