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9-05
瞎子歌听见他那充满疑问的脚步声,心里就真想笑。
半晌,吕曼儿的嘤哭停息了下来,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满腔抑郁也得到了释放,拥着真实的瞎子歌,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她要以袖拭泪的空当,瞎子歌却及时递过来一张芬芳扑鼻的香帕,“用这个擦吧。”
她愣了愣,才接了过去。这瞎子歌,哪里来这么豪华的香帕了?
待她擦完,瞎子歌又温柔地把她扶上马,他自己也骑了上去。扭头转向唐英微微一笑,“冯将军指定要把你抓回去,我可不敢收留你!”
说罢,冲后面的士兵一招手,“来人,把他给押回鹿城去!”
唐英听说还是免不了一抓,正后悔刚才跟着吕曼儿跑了下来,两臂即时被士兵架了起来,五花大绑起来,搁到一匹马背上。
“你不是被抓了吗?你是怎么会又能够带兵打仗了?”他不由得不忿地苛问,这只是一晚之间,发生的转变也太大了吧。
当然,他一点也不了解昨晚,鹿城里发生的事,存在这么翻天覆地的转变,又有什么好惊奇的?
“你回去问杨真吧。”瞎子歌头也不回地答他,冲着吕曼儿深情一笑,只是轻轻一扬手,唐英就被那马儿驮出了老远,朝鹿城跑了回去。
吕曼儿歪头轻瞥了他的背影一眼,瞎子歌温柔地说:“不用担心他,我听说,过几天,唐振也朝这焦城来了。”
吕曼儿听了这消息,猛地一震。这可是幸亏在这里遇到了瞎子歌,要不然,他们与唐振相错,去了飞雁关,那岂不是白去了?
“啊,不是,”她甩了甩头,挥走了那一丝余念,也莞尔一笑,“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呵呵,”瞎子歌略一低头,用没有光彩的眼眸对着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
“也好,我就趁机跟你商量一下事儿。”
转身传令下去,军队在右边的山边上先行安营扎寨,探子到前后二里处探索。
他们则迳自走到了一棵老树下,轻拥着坐下,一起眺望着远处北方接天连地的地平线,隐现弥漫的黄沙,那背后就是飞雁关――皇朝的边陲戍关。
这时,有百夫长前来,抱拳揖道:“禀报王子,请问要不要筑起防御栏栅?”
瞎子歌扫视了一下官道,这条官道是由鹿城通往焦城的,“不用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会继续赶路。”
“什么?”吕曼儿突然浑身一震,回眸怔怔地看着瞎子歌,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直到那位百夫长领命而去,她才瞠目结舌地问:“他,他们叫你王子?”
瞎子歌脸上的笑意一敛,转向她的方向,似乎凝眸了她良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来,当晚瞎子歌被推推搡搡地押回府衙公堂上,冯保唐一早就明火执杖地升了堂,等待着他;他们的逃狱,似乎让他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只抓到一个,唐英呢?”冯保唐主要是针对唐英这个替罪羔羊,要是没有了他,兵部责怪下来的责任就得由他来背负。
“已经派人出城去追了。”有千总上前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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