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歌正被强虏们缠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察看她的伤势。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一遍遍地荡开强虏的攻击,且战且向后退,尽快把曼儿送到安全之地。
没有了“黑云”,他们的逃走也变得很是艰难,才刚杀开一个缺口,跑了数步,又被强虏水漫般围了上来。
瞎子歌力战了许久,也已经汗流浃背,喘息连连。
“放下我,你逃吧!”吕曼儿看在眼里,疼在心底,想他要是没有了她的羁绊,也许早已经逃得远远的,不由劝他先逃。
“什么?”瞎子歌听了,不由怒不可遏地冲她吼去,“这辈子,我就等你一个!没有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说毕,又奋力划开了一个口子,一手抱着她就往开冲。
“难道,两人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吕曼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什么不可以?”瞎子歌悲壮地一吼,手中铁枪寒芒再闪,数个强虏顿时成了他枪法中的画魂。
这时,前面在逃的林军军士回头看见他们这样子,后面的强虏又越来越多,不由得悲哭一声,心疼着瞎子歌与吕曼儿,冲上前来,恳求瞎子歌快些逃,由他们来押后。
“千总大人,你待咱们如兄弟,视咱们如手足,几番搭救,今天,就让咱们救你一次,你快和吕姑娘走吧!”
说罢,他们中有几个牌刀兵,已经上前和强虏交战了,随后的杂役营和伙头营残部也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加入了战斗中去,却有如残墙败瓦,不堪一击。
“快呀,我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瞎子歌痛苦地摇了摇头,坚持不肯让他们去飞蛾扑火,这时,几个军士上前来,强拉他和吕曼儿拖了好一段路,他只好一咬牙,向他们沉痛地跪下,“各位的大仇,林歌他日定当鸿报!”
说毕,感动得痛哭流涕,一拜再拜。
“去吧,情势紧急,请恕我们不能还礼了。”
那些军士说完,操起兵器,转身投到了激烈的战斗中去,呼吁着一定要掩护林千总。
瞎子歌一狠心,终于抱起吕曼儿,转身便跑,吕曼儿有见大家古道热肠,躺在瞎子歌的胸前,早已无语凝哽,泪眼婆娑。
此时,天空如常迎来金色的晨曦,送到了大伙儿壮烈的脸庞上,让庄严的金光给他们的英勇定格。
走不了数百丈,瞎子歌忽然停了下来,茫然四顾。
“怎么了?”吕曼儿慌忙地惊问,以为他也受了伤。
不料,瞎子歌却说:“我眼睛模糊,快要看不见了。”
“这,这该怎么办?”吕曼儿回瞥了来路,看见最后一个伙头营的兄弟一刀砍伤了一个强虏,但身上立马中了七八枪,还死拽着枪头,不让他们拨出。却阻挡不了其他强虏朝他们猛扑过来。
这如何是好了?天一亮,瞎子歌的眼睛又要瞎了,逃跑也就变得更加艰难。她望着那些扑上来的强虏,一时也揪心得很。
瞎子歌也考虑到自己这个样子,恐怕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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