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8-22
但是,在返回县衙的路上,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想。瞎子歌是好人,是贵人,她知道。只是,什么小兵,大王的,那也太夸张了吧。小兵倒是小兵,但是大王却是不可能吧。这八年来,他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他要是有机会做王,为什么不做?
况且,一个瞎子,一个流浪的瞎子,会有做王的资格吗?她心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相士还说他“心里一直有她”,“命中不能缺了她”,这真的是瞎子歌心里的心声吗?想到这里,她却犹豫了,也许在三年前,他们相依相偎在河边,看夕阳落在河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可能有这样想过吧。但是,现在呢,三年里,他一直都沉默不言,谁知道他还是不是一样的情怀?还是已经对她怀恨了。
在偷窥她,偷窥黄副将那里,她已经看出他的一些变化;在他枪法霸道,奋勇杀敌的方面,她又看到他平时看不到的一面;这个人到底怎么了?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她,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说是有的,也只是给出谜语般的说话,说什么“你放心好了,不出一个月,我一定浩浩荡荡地回来接你!”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浩浩荡荡,是不是代表带着很多兵?那么多兵哪里来?是造反,还是升官?
同样的一句话,她似乎在以前就听说过,但是,那是一个什么时候呢。她一边缓缓地走着,边开始搜索枯肠,绞尽脑汁地去寻找记忆中的碎片。
“是那个时候吗?”她开始依稀记得,八年前,她和奶奶还住在一间瓦屋里,后来,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少年找上门来,向奶奶索要爷爷那杆方天画戟,奶奶也犹豫了再三。
最终,奶奶知道这支戟将是给那个少年使用的,便毅然削去了戟上的月牙,留下那个奇特的枪头,并要求他们不要把这枪的秘密告诉其他人,才把爷爷的戟交到了那个少年的手上。她们婆孙俩也从中年人的手中得到了现在那套大木屋,和一笔不菲的钱。
她还记得,当那个中年人接过那杆枪时,激动地对那少年说:“将来,你就靠着它,浩浩荡荡地杀回去吧!”
那时候,她的目光只注意眼前那个清秀稚气的脸孔,几乎忘了这样同样的一句话。
那中年人便是瞎子歌的师父,少年则是瞎子歌。
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有瞎。
从那以后,她总能看到少年在对面的院子里天天都“呼呼”地练枪,直到傍晚,他师父才让他走出门口透透气。这时候,她总是会上前去,邀他一起去看长河,看美丽的落日。
他很沉静,问他的父母怎么样,他不说;问他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他不说;问他来自哪里他说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少年单姓林,单名一个“歌”字。
直至有一天,他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多久,他师父也失踪了,离他而去。从此,他就像流浪儿一般一个人过活。后来,奶奶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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