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冯元帅便笑嘻嘻地下阶出迎。
“贤侄,你来了?”
唐英朝他抱拳打揖:“唐英见过元帅!”
冯保唐呵呵一笑,浑身的肥肉也跟着颤动不已,“好,来的好呀。这下子,咱们有了五万大军,就不怕拿他的三万大军不下。今天,咱就要把焦城拿下来,把强虏给我赶出皇朝边境去。”
“是。”唐英见他是主帅,心里不由一叹,疑问顿消。用这么笨的方法攻城的,原来就是他呀,看来,他的愿望远了,咱的希望没有了。咱还是小心一点,以防全军覆灭了。便立即向冯保唐讨令,“那么,咱们一军应当攻哪一门?”
“去看看,哪门缺人就帮哪门呗。”冯保唐又眯眼呵呵一笑,让吕曼儿也不期然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个人的笑声,像可以把人家的衣裳都给笑脱似的,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感到无比的羞耻可恨。
“是。”唐英也不多说,一抱拳便向他告退,带着吕曼儿他们调头匆匆地离开帅帐。
出了帐外,他和吕曼儿都几乎不约而同地呼了一口气。扭头看去,两人都不由得相视而笑。
“我的妈呀,那真的叫人憋的。”唐英也不由得骂了出口。
“要是你再跟他寒喧多片刻,憋死的那个人肯定是我。”吕曼儿也笑说。
“呵呵……”除了瞎子歌,他们三人一起朗笑了起来。原来受不了冯保唐那笑声的,并不止他一个人,也幸亏他走的快,不然可就得罪美人了。
下了山冈,唐英便带了那七千多人,照着冯保唐的话,果然在四门转了一圈,发现大家都不缺人手,攻城的云梯上,布满了前仆后继的士兵,正与强虏们厮杀得正酣,不少的士兵最终也从城墙上、云梯上掉了下来。
他们最后找到南门,也插不上手,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好派弓箭手上前为攻城的士兵掩护,派牌刀营的人为弓箭手掩护。而他在这里,也容易看到王参军那三千人从路口那里出现。
南门的将领见有弓箭手支援,也赶过来,要求他们剩下的人协助他们挖泥填护城河,好派出冲车,前往城门。
唐英便派出了长枪兵前去挖土,由着他们的军士挑往护城河填土。弓箭手也改为掩护他们,步步逼近过去,牌刀手替他们挡下了城上射下来的弓箭和石木。
忽然一阵火矢蝗虫般从天而降,那些挑土的军士纷纷中箭,烧着了军衣,吚呀哇啦地乱嚷乱跑,引起一阵的骚乱,冲溃了唐营弓箭手和牌刀手的阵型。
唐英急忙把他们召回来,要求重新布阵,那将领也无可奈何,只好一边叫人扑熄那些火,一边唤上自己的弓箭手,也点上了火油,反治其人之身地也射入了城中。
城中的强虏似乎也因此引起了骚乱,而减少了守兵,其他将领便趁机喝令自己的兵重架云架,强攻上去。
唐英见他们一箭奏效,也要求弓箭手依样画葫芦,沾上火油,点成火矢射进城里去。攻城的军士这才一举攻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