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里间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内堂,一下子人就全部走得精光,剩下瞎子歌怔怔地呆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吕曼儿被黄副将扶进里间的背影。他本想趁机上前从黄副将的手上抢回吕曼儿,但转而一想,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救治她,那也只好先由他们去治疗,日后再向她解释。
转头一叹。今晚发生了许多事,先是吕曼儿到来,唐英怕雷,吕曼儿惊走,轮到他被黄副将传召进内堂,看到她香艳的一面,被人误会偷窥和意图不轨……,一幕接一幕的,他还没有反应黄副将的赤体,也没有及时察觉吕曼儿的湿身,她晕倒了,想照顾她,却被唐英一下子抢过去,也怔怔地不知该抢还是不该抢。
接下来,便由着他们一轮的自作主张,杀与不杀,撤职与不撤职,责杖与不责杖……,他微微一笑。结果,都是他不介意的闹剧一场。
然而,被吕曼儿误会辱骂,才是最令他动情伤心。什么丢官,什么斩首,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吕曼儿的痛骂,却是比这些惩罚还要严厉数十倍!
八年相处,她什么时候舍得这么痛心疾首地骂过他?一直以来,他都默默地替她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哄她开心,让她笑逐颜开,她哪会忍心骂他呀?
他刚才那行为,那动作,真的很猥琐吗?瞎子歌想起了自己作揖之后,黄副将就惊叫连连,还转过身来,罗衫悄然滑落……
这要是受了惊吓,不是应该紧裹着罗衫,不让它垂滑的吗?瞎子歌转眼望向刚才黄副将站的地方,轻叹了一声。
罗衫容易滑落,里面还什么也没有穿,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完美的陷阱啊!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三十几年的贞节来陷害他?要把他害死吗?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今天还聊的好好的呀。
他的眼睛没有瞎,但是这次,他却踽踽地走出了内堂,来到了大堂,瞥了一眼惊愕的庙祝,又寻思而去。
一个人做事,总得捞点好处,黄副将这样把罗衫轻轻一滑,对她有什么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玷污了自己三十几年的清白。这于女人来说,无疑在她的身上扎了三十几刀。
而这一场闹剧的结果,就是唐英憎恨他,吕曼儿痛恨他。他最后的结果是斩首,却被吕曼儿求情开脱了;是撤职查办,却又被黄副将求情推迟了,最后,他被驱逐出庙里,要到营帐里和兄弟们一起睡。
这样的结果,可对黄副将一点好处也没有。是了,她挺识大体地替他求情推迟查办关押呢。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让他在战场上戴罪立功吗?还是把刑罚放到战场上,让他自生自灭?
出了庙门,外面的雨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像那情人籁籁的眼泪,深深地刺痛着他;天空乌云散去,长夜却已降临,黑暗仍然没有结束。这本是他和吕曼儿把酒言欢共聚的好时光,却被这一闹剧打得稀巴烂,意兴阑珊。
唐英是惊雷的受害者,吕曼儿是爱情的受害者,黄副将是贞节的受害者,现在想来,在这众多的受害者当中,他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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