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草梗也为之一折!
进了里间,瞎子歌对庙祝说出了一番来意,那庙祝也呵呵一笑,让出半个床位给他。“这没什么的,难得将军不嫌弃与草民共席,这是草民的荣幸啊!”
瞎子歌却笑着说:“在下姓林,先祖从木,算下来,咱不是草民,也是一木民了。”
庙祝听了,哈哈一笑。
两人一下子相谈融洽,半晌,庙祝沉吟说:“将军来此讨战,何不为出战而求上一支好签?”
瞎子歌不由一阵哑然失笑,摇着头笑说:“求签这事儿,只是一些年轻男女趋吉避凶求姻缘的玩意儿,不可妄断战事以误国!”
庙祝也赞赏地点了点头,又说:“那么,将军可以为自己求一支姻缘事业签,看看呗。”
“呵呵……”瞎子歌一阵朗笑后,也心中一动。“好吧,咱就玩玩呗。”
于是,两人重又来到了堂下,这时,黄副将不在对面的板床上,不知哪里去了。
瞎子歌便跪在神灵的蒲团前,庙祝把签筒排好,交到他的手上,肃穆地说:“面对神灵,不可玩亵,请将军心诚,心诚则灵!”
瞎子歌也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了签筒。
经过一会儿的诚心摇筒,忽然庙祝喊了一声停,一支签已经“咻”地在空中划下一个优美的弧线,跌落在地上。
瞎子歌把它捡起来,递到庙祝的手中。庙祝把签拿到他的解签桌前,按照签号搬出签文簿的签文,给瞎子歌念了起来:
“浅水矮草有灵药,”
“低洼泽地藏良材。”
“栋梁未必高龄木,”
“乱石亦能成王台!”
瞎子歌在对面坐了下来,噙着笑地问:“又浅水,又泽地的,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庙祝轻弹了一下签片,沉声地问:“请问将军,是要问什么?”
瞎子歌目光一转,“自身!”
庙祝点了点头,便开始解签说:“这首诗里面是有一个故事的。它讲述的是北方翟国的第二代国君,在泽地乱草中发现了一种无名的药材,它可以很快地治愈人的外伤内患,且去腐生肌,百毒不侵。国君大喜,连忙把它大量的采摘提炼。从此以后,翟国就有了一批号称‘不死之躯’的士兵和长寿的国君,为他们对抗其他大国日后的入侵,筑起了永固的铁幕防线。”
“所以,这签是上签,它说的是一个忍辱负重,发奋图强的故事。年轻的将军啊,你再忍一忍,你前面的命运中有一个很大的变革在等待着你呢。”庙祝不忘了语重深长地结语。
瞎子歌盯着他那双深嵌在沧桑老脸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心中不由微微一颤。却只是笑而不语。
庙祝解完,也站起来,重新往里间走去。转身之际,又叹说一声:“可惜了,十几年前,翟国的皇叔引外援夺权,至使国君蒙难至今,国民陷于水深火热,而不能自拔……”
瞎子歌在后面听了,也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叹息起来,一抹忧伤从黑暗中无声地爬上他的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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