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直望着他们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倏地一眨眼间,原地上,空荡荡地消失了可人儿的踪影。
敢死军的兄弟们毫不知情地继续绕那一个大圈。却用去了他们一个时辰,直至三更初,才远远看到敌营辕门那昏黄的灯笼串。
“藏起兵器!”百夫长低声地吩咐下去,大伙儿赶紧把兵刃部分用汗巾缠了起来,不让刀锋上的寒光泄露在灯火下。
然后,大家都屏气凝神,夜猫般快捷地摸近临近辕门下,叠起人墙,把暗杀的好手顶上了寨楼,一轮手起刀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个岗哨。
“兵分两路!”进了敌营,百夫长连忙吩咐下去,霎时,两队人迅速地沿着营帐的背光面,像灵蛇一样纷纷快步朝各自的目标逶迤地掩藏过去。
不料,就在他们刚潜到主将帐前,却发现一路而来,空无一个游哨或岗哨。
“不妙呀,这里怎么没有岗哨了?”百夫长盯着那中军帐前空空的近卫哨,想起常站在中军帐前的瞎子歌,心头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大哥,里面没人。”忽然,有快步的兄弟跑过去掀开了中军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百夫长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不好!咱们中计了,撤――”
他话音未毕,四周八角顿时鼓角喧天,杀声震谷,陡地闪出了八队强虏的兵马,从四面八方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这,这如何是好……”大家不由得被逼背向背地缩成一团,准备作困兽斗。
就在强虏们丑陋的笑容泛起之际,蓦地,不知从哪里飞来数颗飞蝗石,“咻咻――”地划空而来,准确无误地把兵营里里外外、所有的灯笼串全都打落在地,熄灭了烛光,全营一瞬间陷入一片幽深的黑暗,如同堕落魔鬼的黑手之中。
刹那间,双方都不由一下子愣住,惊恐地停止了动作,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一下子失去灯光的马儿却不这样想,它们很不适应,都忍不住躁动起来,掀翻了不少的强虏,蓦然,强虏们中间响起一个很聒噪的声音,像是要他们赶紧找来应急的东西。
没有灯火的强虏,就像一个个无头苍蝇,在乱碰乱撞;但是,没有灯火的敢死军,却呆像木头人,茫然不知所措。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细细地响起:“一个个地牵着手,跟我来。”
大家细听之下,心中一喜,竟然是瞎子歌的声音。是呀,瞎子歌无论白天晚上都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并且耳朵和鼻子都异于常人的灵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无惧黑暗,又最熟悉黑暗,跟着他走,还有什么可怕?
于是,他们顿时冷静了下来,都按着瞎子歌说的去做,一个个地牵着手,蹑手蹑脚地行走,祈求趁着强虏也无法发现他们,慢慢绕过他们,先退出包围。
不知走了多远,瞎子歌忽然要求他们停了下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瞎子歌的声音了。
就在这时,眼前有火光乍起又灭,照亮了他们鼻子底下,几个强虏丑陋的脸孔,不由吓了他们一跳,瞎子歌还没有带他们走出包围圈吗?
眼看着四周的火把接二连三地点亮,大伙儿这才确定他们还在敌营内,并没有走了多远。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哀:这一次真要全军覆灭了吗?
可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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