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29
由于唐英的特殊吩咐,吕曼儿进入庙内得以优待,卫兵也不阻拦她,她便迳直踏入庙内,碰见唐英正在菩萨面前的蒲团上跪着,虔诚地闭着眼,诚心诚意地摇着签筒。
“将军――”
吕曼儿从后面叫了他一声,吓得他的签筒里即时跳出了一支签来,他听见是吕曼儿的声音,不由喜得顾不上捡签,连忙站起来,转身对她邪笑地说:“吕姑娘,你找我有事?”
吕曼儿则一抱拳,严肃地说:“屯在这里不去救大利县城,是见死不救,没道义的,请将军再三思。”
唐英微微一怔,脸色一凝,反问她:“咱为了去救他们,就不顾自己兄弟的死活了?”
吕曼儿听了,心中又是一震。是呀,真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如果不是至亲,如果不是军令,谁会随便去做这些一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其他军士也说过,但凡是支援或追击,两种出兵都难免一死,要想万全,就得静观其变。吕曼儿这样说,不就等于不顾那三千兄弟的性命了?
“要是咱们被困了,还不是一样希望别人来营救吗?”她又很不甘心,希望唐英人心肉做,对在大利县城的兄弟将心比心。“要是他们是咱们的亲爹亲娘,你也不去救吗?”
“这……”唐英被她质问得也差点儿语塞,他不知道吕曼儿今晚怎么了,平时也不见她这样的冲动,他来回踱了一回,也严肃地端详了吕曼儿好一会儿,像是接见一个陌生的女子。
吕曼儿别过脸去,害怕碰上他那不管是深情还是悲凉的目光。
他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向她吐露了一些实情,“你不知道,这里回大利县也需要三个时辰,到时候疲乏之兵,不宜作战,还不是被人以一当百,任人宰割?什么亲爹妈亲娘也只会死的更快,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
吕曼儿听到这种不顾爹娘死活的说话,心中更是大为不满,认为唐英这根本就是冷血无情。
“是,我不懂军事,但我懂什么叫道义,你这样做,就是没道义,自私自利……”
她忍不住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声讨唐英,但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影子倏地快步走进来,又倏地拉到了外面去。
惊鸿一瞥,原来是瞎子歌从后面拉的她。
唐英却越是欣赏她的英勇与斗志,当在后面看着她离开时那痛心疾首声讨他的模样,心中却隐隐作痛。暗暗思忖,这吕曼儿今晚怎么了?
半晌,他转过身,拾起地上的签一看,看见上面写着“下下”两个赫然地字样,心情更是一沉到底……
槐树下,月华如纱,树影如伞。
瞎子歌把吕曼儿拉到外面,哀求地说:“你不能这样说他的,他也是为了咱们好。”
“你刚才不是说他会把大利县的兄弟害苦了吗?”吕曼儿不理解。
瞎子歌连忙解释说:“我刚才还没有说完,道义和自私是很矛盾的东西,他虽然不顾远大的道义,但是,他顾他和咱们的道义,给杨真支援他看到的不是雪中送炭,而是泥牛入海;所以,他宁愿屯在这里,自私地守着我们。虽然这的确会害苦了大利县城的兄弟。”
吕曼儿见瞎子歌的说话又倒向唐英一边,成了见死不救的一派,便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充耳不闻。
瞎子歌只好停止了说话,缄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共浴今晚明朗的月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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