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走,奶奶,我先扶你过去。”吕曼儿不理他,又跑到嬷嬷的身边,和瞎子歌一起扶着四婆走到了对面街边。
少顷,后面又沙尘滚滚地赶来了三匹快马,连带起后面的沙尘飞扬满天,吕曼儿扭头看去,原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士兵。那三匹快马当中,其中中间一位骑着白色骏马的青年将军,赶到那人的面前,勒停了快马,叱声地问:“杨宝,这是怎么回事?”
那叫杨宝的人马上转身向他揖说:“回唐将军,卑职正想先往镇衙替将军你打点一切,不料,不知谁忽然一声箫响,惊扰了快马,摔倒了下官。请将军为属下作主!”
那唐将军扫了一眼吕曼儿,再望向两旁的街坊,“是谁做的?”
“我。”吕曼儿本来就是把在对面纳凉的奶奶要接过来准备用晚膳的,此刻,她伺候四婆在廊外的矮桌前坐下来后,然后一挽衣袖,毅然地站了出来,嫉恶如仇地紧盯着唐将军。
吓得瞎子歌也在空气中瞎摸了一通,最后摸到她的肩膀,把手搭了上去。
那唐将军似乎没有预料到站出来认罪的会是一位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愕。他眼眸微缩,把吕曼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吕曼儿就好似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头披着布帕,穿着宽大青布裙的样子。
“你?”那唐将军忽然咧嘴邪邪一笑,“来人,给我把这个小镇封锁了!”
霎时,不等大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士兵顿时兵分二路,一路跑去镇东,一路跑去镇西,展开一排排的枪戟林立,把两个出口封得死死的,似要把桃英镇一下子陷入了兵荒马乱的时势当中去。
吕曼儿的黛眉微微一颦。这将军怎么这般是非不分了?就算是我摔了你的部下,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用得着封锁全镇吗?
“你们想要干什么?”她没有被这样的场面吓倒,依然无惧地替所有的镇民质问他们。
唐将军回瞥了她好一会儿,忽而又冷喝一声:“来人,把这个少女也给我抓起来,送到我的厢房里去,我要亲自审问!”
众人一听,比士兵锁镇更为惊讶。嬷嬷听了立即站起来,瞎子歌搭在吕曼儿肩膀的手,也紧张得把她按的有点疼。因为,大家似乎都明白,“送到厢房”是一个多么暧昧的刑罚。
“为什么要抓我?明明是你的部下差点儿撞到了人,你这不是在偏私吗?”吕曼儿听了,不甘心蒙冤不白地受罪,连忙抖出了全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但是,似乎没有用。那唐将军根本听不进去,他下巴微微一扬,依然指挥两个近侍挺着长枪大步走了过去,枪尖的寒光乍闪,一下子指到吕曼儿的眼前。
“走,违抗者,杀无赦!”唐将军一声令下,即时扬鞭策马望镇衙而去。那杨宝也重新蹬上那匹马在后面灰溜溜地跟着。
一众近卫却在这时候上前围住了吕曼儿,四婆冲上前想阻拦,被士兵们推得遥摇摇欲倒;后面担心她的瞎子歌也被他们掰开了手,推到一边去,吕曼儿的心儿顿时一疼,不由得一声冷叱出声,“别碰他们,我跟你们走。”
说完,转过身去,对瞎子歌说:“替我先照顾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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