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梦而已?所以每当和这里的人说起方一言,他们就觉得自己在发疯,小西才会说大家都在叫我疯子,废物?
艾美觉得谜底解开了。在水池边坐了一下午,一直那样安静的想着。自己理顺了整个故事的情节发展,哪怕有些事真的被她扭曲了。溺水,失去记忆,又在昏迷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弥补失去的记忆。于是就有了现在还在恍惚中的艾美。
然后,艾美就顺利成章的接受了这样的生活,而不去想那个失去了的父亲。
时间滴滴答答地在流逝,一晃就几天过去了。相亲的日子来了。
在家休息的那几天,艾美一直在研究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因为那是沿着左脸颊从眼角顺势而下到下巴的伤疤,很软,像一条匍匐在脸上的毛毛虫,有时候会被头发挡着。所以艾美一直没有注意到它,直到那天水中的倒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疤,不过,既然父母不说,那她也不想问。至于那个打她的小西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二天就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艾美,准备好了吗?”楼下,陆宝宜温柔地说。扯了扯艾骑的领带,慧心一笑。
“嗯,好了。妈,我这就下来。”艾美生硬地叫着,打开门,急冲冲地跑了下来。今天,她故意把长头发散下来遮住半边脸的伤疤。虽然对这次相亲不抱任何希望,但也不想去丢人。
“妈,走吧。”艾美说着,独自朝外走去。
还在整理服饰的艾骑,板着一张脸,叫住了艾美:“美美,等下不要再给我丢人,人家可是副市长的少爷。就算谈不拢这门亲事,你也要给我好好说话,毕竟以后你们还要上同一所大学。”
“嗯知道了。”艾美说完,头也不转地就出去了。陆宝宜在艾骑身边故意把领带打紧了一点,一脸不欢。
“诶哟,你干嘛哦?”艾骑没好气的说。
“说那么多干嘛?女儿都被你训成特种兵。”
“哎,我就说这么几句么。不开心啊?不开心送回去啊?”
“讨厌,送哪儿去啊?难不成塞回肚子不成?”
夫妻二人笑了。艾骑牵着陆宝宜也走出了大门,往宾利走去。
艾美早已在车内等了片刻。不会化妆的她让仆人稍微打了点粉底,化了点淡妆。修长的睫毛在狐狸般的眼睛上扑哧扑哧地闪着,鸭舌帽压的极低,长发快盖住她四分之三的脸颊了,看起来更小巧了。
相亲大会,就在去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