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去买了啊。不要再不肯降价，能为家里多贴一点就多贴一点吧。”阿妈在卧室里对方一言说，自从她的脚残废以后，家里的一切就再也不能打点了，为了给家里减少负担，她偶尔会做点绣工品，让方一言带上去镇上卖点零钱。虽然一家人过的苦哈哈的，但是对于方一言来说还是很幸福的。
方一言从堂屋走进阿妈住的房间后，擦了擦头发上雨珠，甜甜地笑着：“知道了。呵呵。”
她知道阿妈是担心她在外面呆太久会像上回一样被镇上的镇长儿子围堵。上一次，要不是方一言侥幸，恐怕现在阿妈报的就是方一言的骨灰了。
当一切还是和平常一样安静的时候，突入然来的一个噩耗打破哪里他们的生活。
“一言，一言呐！快跟我去山下，你阿爸出事了！”来报告消息的是他们方圆几里的村长，村长上来时浑身都湿透，眼神透露着万分的焦急。捏着一言幼小的肩膀，几乎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什么？”一言还不在状态，没有想到村长说的出事到底有多严重。
“你们山下，你阿爸本来要打算回来的，可是下雨天你阿爸眼盲，看不清楚公路上跑来的车队。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队从身上碾过去，现在连肉身也找不到了，就剩下满路的肉末和血迹了。”说的时候，村长是哽咽的，而听的人方一言却好像听天书一样，魂游天体。面无表情，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中，眼神飘忽地在周围转，时而看看眼前真实的村长，时而又望向远方。她傻了，完全傻了！
“不会的！”方一言用力推开村长，不可遏止地冲下山去，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不管暴雨如何愤怒地拍打在她的身上，脸上，手上……她都没有知觉。满脑子都回应着村长说的话。阿爸死了？阿爸死了？怎么可能？前几分钟还活生生对她笑呢？怎么可能就这样说走就走？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村长一定在和她开玩笑。现在只需要跑到山下稻田里，跑到阿爸身边，阿爸就会依旧对她笑笑说：“闺女，你跑来干吗？下这么大雨。”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山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在方一言的眼中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脑中还是一片混乱。人群在她眼前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死的好惨？什么看不到尸体？什么肉末？这都不是真的！
“爸！”虽然方一言心里一边一边地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可是她还是奋不顾身地喊着往人群里挤。
“你们让开，让开。爸，阿爸。”当她娇小的身躯挤进最前面时，心底的最后一根底线还是断了。
挤到最前面的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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