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3-09
接下数日,宜臼登基,犒赏有功之臣。叔带虽然是头号功臣,他却甚至连天子的面也不想见,只收拾了细软,打发了家人,便单骑带着泥坛,向北门而去。
眼见街市残毁,路有枯骨,人民流离失所。隐隐听见坊间传闻,说是新天子已经决定迁都洛邑。此事均与叔带无关,他也无心过问。忽见远处一队人马走来,衣着光鲜,旌旗招展,原来是郑世子掘突,护驾有力,如今已经袭爵郑伯。叔带不欲与他相见,躲在巷中,直到郑世子的队伍过去,方才继续向北而行。心里暗叹,世事沧桑,如同白云苍狗,又有谁真能通晓天地的玄机呢?
一路出了北门,北方千里平原,便是晋中大地。他正想打马而去,忽听身后马蹄得得,叔带回过头,只见一个女子,身着素服,一直飞奔而来,跑到叔带身边拉住马,问道:“你走,为何不带着我?”
叔带苦笑:“以后我不再是大夫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雪姬微微一笑:“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跟着你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叔带眼眶一热,百感交集,只觉得怀中泥坛里有一缕馨香,若有若无,他想起许久以前,在褒国的郊外,那个白衣如雪的女子对自己说:“我想跟着你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他用力点了点头,大声说:“好!我们走,去晋地,以后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雪姬大喜,用力打马,两骑相依而行,向着北方,电驰而去。
这就结束了吗?真是不可思议。
我的灵魂再次完美地回归我的身体,我却茫然若失,更加失魂落魄起来。天杀的赵叔带,该死的赵叔带,终于还是选择将褒姒重新封印。为什么我的前生总是遇人不淑,喜欢的男人都是如此狠心,却美其名曰:为了国家和民族!
我欲哭无泪,肝肠寸断。耳边有人焦急地呼喊着我:“龙儿,龙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我茫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天养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脸上的怜爱与关切之情几乎能够将我溺死。
他认真地看着我,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叫急救车吧!”
接着他便拿出电话,我连忙按住他的手:“叫什么急救车?我又没死。”
他被我吓了一跳,又惊又喜地端详着我:“你好了?你没事了?”
我眨了眨眼睛:“我能有什么事?”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快要不行了。”
我被他紧紧地勒着,几乎不能呼吸,莫名其妙,难道这位王子殿下真的对我有意了?我推开他:“我可没那么娇弱,虽然我不会拉小提琴,不会跳舞,我却比一般的人健壮得多。”
他审视着我的脸:“可是他刚才打你打得很重。”
被他一提醒,我再次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我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镜子前面,天啊!我的天啊!我的脸肿得象个猪头,该死的二鬼子,连电影里都说了不许打脸,他居然专捡我的脸上打。
我故做不经意地向窗户外面望出去,二鬼子仍然跪在原地,脸色茫然象个迷路的小孩子。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拖泥带火了。
也许是因为灵魂全部回到身体里的原因,我一下子又变得坚强起来。
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整行装。身边的天养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回中国去吗?”
我点头,“对!我本来就不应该来。”
天养蹙起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却十分努力地忍耐着,不说出口。我心里隐隐猜到他想要说的话,也同样不愿他说出口。
我将不多的衣物丢进小皮箱,又在脸上戴了一个大大的口罩,这么肿的脸,只怕海关会以为我是偷来的护照。
“送我去机场吧!”
我对天养说。
他很不甘心地抿着嘴,终于还是默不作声地向外走去。
二鬼子看见我们走出房门,他看见我手中的皮箱,他的脸色便更加苍白,白得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他嗫嚅着说:“你要走?”
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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