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单单对我负责,二来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办。明白吗?”
“是!”这次,钱均跟了小姐,何管改跟了姑娘,结果,是后面的称呼还是一片混乱。
“所有要你们办的事情,若是少爷问起,可以回答,但除了少爷和我指定的人,和你们都不相关的,任他官职再高,少爷再信任,都可以无视。明白吗?”语气中没有强硬,没有商量,就是那般平和,好像在讲述一个平淡无奇的事情,不起半点波纹。要人印象深刻,单单语气的施压或许会有效果,但不会强烈也没有办法持久,要人印象深刻,她完全可以用鲜活的事例。事实上,那种狂放不羁的语气,也不是她的强项,那些要力气,有气势,但通常都过于空泛。很多时候都是今天扬言,好像自己能够征服世界,甚至想好了一切计划。但一觉醒来,却忘记了一切,还是照样过原来的生活。
“是!”这次倒是整齐了,四人都学乖了,没有跟任何称呼,独独莫痕跟了一个小姐。
看着莫痕脸上刚退去的红色再度蔓延,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西陵渊就算再狠心,也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一句话就杀了自己下属的人。放眼这二十四人,年轻是他们最大的资本,但却是最致命的缺陷,年轻就意味着没有过多的经历,没有经历的人,对很多事情都很难有深刻的体验,他们缺乏对自己和他人的正确定位与判断。
想到这,也不禁要问自己,自己是否也完全可以归类在这里。没有人会明确认识到这点,就是自己也一样,但也只有时间逝过,再度回首,才发现那时自信满满的自己是自大得多么不可理喻,当然,也只有这时,也才会意识到,原来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当然西陵渊也年轻,但有时候,经历和年龄不成正比,而良好的授权、放权、用人也可以弥补这种不足。
踏雪卢痕四人,卢战去找张浪后就没有再回来,虽然见过一点,但相处不多,不好下判断,就是下了也怕是不准确,剩下的三人中,只有落雪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而这莫痕和踏戈,怕是还有待历练。
西陵渊要杀莫痕,就说明他对这个“得力手下”可有可无,那闻名天下的“踏雪卢痕”就不是他的真正实力,王牌,通常在最后出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也不知道他最后的王牌到底是什么。但现在,她就要化腐朽为神奇,把这门面上的纸老虎发展成一匹谁也想不到的黑马。
“小姐,切莫着凉了。”眼前的女子默立已久,莫痕不禁出声提醒,据他所知,她不能受寒。
嗯,赫连枫应了一声,其他四人却都盯着莫痕看了数秒,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
莫痕却一门心思在赫连枫身上,看着她柔弱的身体,在这寒风中独立,不自主就又加了一句:“夫人,您还是到马车里去吧。”
不懂得察言观色、不知道避嫌,只有一味的愚忠,也难怪西陵渊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