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赫连枫不好发作又想喷杀蚊剂,这才左思右想不着边际的。
“你……”落雪又是狠狠地送了两白眼。
“一个姿势坐着,实在是不舒服,就想换换美态。”赫连枫淡淡地回答,语气中还有些许的戏谑。
人家落雪在处理伤口,而这火光也不是很明亮,俗话说,朦胧出美人,这帅哥的裸体加个朦胧,那可不得了啊,更何况还是自己中意的男人。赫连枫就一直只关注西陵渊的面部表情,鲜少看是什么裸露的上半身。
此时一看这才发现,崩裂的伤口涌出鲜血,那纱布瞬间染红,而与此同样触目的是西陵渊身上的刀疤,精壮的身体上遍布伤痕,胸前的一道伤口和腹部的两道伤口是所有伤口之最,或许是因为失血,西陵渊的身体明显泛白,而这更是反衬了那些伤口的触目惊心。这累年积月的伤痕,看着都有了些年头,除了肩头的和右臂上的,没有新伤。这还是一个皇室养尊处优王子皇孙吗,这还是不可一世的贵胄公子吗?
原来,他的孤高冷傲不是源于他的高人一等,那是孤独与不屑,而这本不该有的孤独与不屑只因困苦挣扎于最底层的漫漫长夜。如今黑夜已过去,黎明早至,而他却不能自拔,残存着黑夜的诅咒,在嗜血与妖孽中扭曲前进。
曾经的岁月,岁月的曾经,都已过去,留下的除了记忆,还有身上的种种痕迹,更有,心灵上的不可磨灭。而最后,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铭刻了谁。
赫连枫劈手夺过落雪的纤纤玉手,落雪一怔,尚未回神就发现手上一紧,然后是一冰,有点湿润,是一片柔软,柔软中还有数分阳刚。是西陵渊的手,她下意识地抽了抽,这手握地很紧,只要她一动就更是越发用力。
多少年了,多少年前,她握着他的手,他也是这般用力,只要她一企图离开,他就会越发用劲。
落雪感念起往昔时光。“雪姐,雪姐,我很害怕。”那个瘦弱的男孩,会这样一直抓着她的手。
西陵渊的手又是一紧,这次,骨骼格地她生疼,耳中撞过熟悉的声音:“枫……”这才发现,如今的自己,他仍握着她的手,但也不过一个替代品而已。
眼看赫连枫,却见她娴熟地止血,换药,包扎,目不斜视,双眼中没有不知所措的慌张,没有关心则乱的急切,那清澈却略显疲劳的眼眸如一泓泉水,出落地那般静谧,使她不由得深深陷入。若是只看她这双眼,你定然不会想到此时的她,双手满是鲜血,面对着一个全身满是伤疤之人。
手法很利落,血很快就止住了,这伤口实在是很大,赫连枫想用现代缝合技术给他缝上两针,奈何没有恰当的麻药,缺少适合的消毒技术,这针线倒是好找,一看落雪那样子就知道她有,这缺东少西的,倒也不好下手,却萌生了要自己制作此类条件的想法。
轻轻一叹,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遇上了恨不能吃了她的这些虎狼饿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研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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