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一命,可那时的刀又没架在脖子上,谁知到他们究竟会不会杀她们,再说了,那天跑了个半死,她倒好,一个昏倒就不管什么五六七,还得自己和小姐好生伺候着,要不是潘胖子偷来一辆马车,小姐还不得把她背到辞鸿了。
“你家小姐不是让你听我吩咐吗?”
“是!易姑娘!”小景勉强地答应着。
“明天早上来取信,把信交给我昏倒时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群人,就说你家小姐请他们三天后来看舞。”那群人是在他们到镇子后不久到的,赫连枫本来想避而远之,他们却派了人跑来监视他们。
“他们怕是不会来的!很多人还受了伤。他们的来历好像很大,刚才去给县令送信时,我就听说县令和何员外都去问乡客栈请过了,但都被拒之门外。”
“哦,那就先算了吧!对了,下次别再叫我易姑娘,易小姐也不行。姑娘太老气,小姐又太娇气。叫我小易、小寻都行,跟着你家那位叫小鬼也成。”
“这可为难我了,你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妹妹,这样这会乱了身份。既然你不喜欢那个称呼,我还是叫你易公子吧!”
真是的,套套话吧,话套不出来,让人改称呼吧,又吃瘪,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赫连枫恨恨地睡下。不知是柳云涵的真气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心里郁结消散,那晚,赫连枫感到了熟悉的温暖,熟悉的视线,睡得异常安稳。第二天起来后,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问君乡安在,客栈可问乡。
帆布上张扬地写着问乡二字。问乡客栈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房。
“听说了没?贡邦第一舞姬柳云涵……”二楼,一长脸男子轻声地和对面的男子说。
“柳云涵?”那男子惊呼。
“对!”长脸男子十分自豪,“前些天我还见过她呢!”
“真的吗?柳云涵怎么会来这儿,她不是一直呆在南方吗?”
“要说近来这天下间的大事,还数辞鸿、固代两国压境,我贡邦边境告急。”一中年书生突然大声道,过分拔高的声音有意压过长脸男子和另一人对柳云涵的讨论,眉宇间上过一丝不屑。
“确实,这天下就要不太平喽!”
“百战不殆的拓王爷如今重新执掌兵权,贡邦之危……”
“战乱一起,也不知道这期货还能不能保证供应,井盐虽然深处贡邦腹地,怕也多少要受些影响,而运送到辞鸿固代怕是不可能了。”
“拓王爷被无故驱逐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曾经的长胜王爷现在如何。想当初天下太平,对付功臣,如今动乱将起倒想到曾经戎马边疆的人了!也亏某些高位之人想的出来,当真寒心啊……”
贡邦边疆垂危的话题一开,原本安静的酒楼顿时喧闹开来,你一句我一言,好不热闹。
赫连枫坐在最边上的一桌,听众人妄议朝政,很多话都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当今圣上,指责其反复无常,心中暗暗称奇,如此言论可以在公共场合由普通百姓之口传出,这里的开明程度可见一斑。试想即便是现代,在某些国家,天朝般的权威依旧存在,如此的议论基本上不可能。
又听他们对江拓义的议论,似乎百姓对这个十多年前被无故外放的王爷有很多崇拜很多情感,让赫连枫不由得好奇,自己的这个生身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心中绞痛,一个在贡邦有着极高声望的王爷,对易陌璇究竟有多少欺骗与利用。而他的威望越高,赫连枫越感讽刺,也越发为易陌璇心痛。
众人从边疆局势聊到贡邦商业,再聊到拓王爷,而聊到这个贡邦的传奇王爷就不能避免的会聊到身为战争导火索的赫连枫。
“拓王爷的一世英名可被武废世子毁于一旦,江枫一句‘我叫赫连枫’说的莫名其妙,愚蠢之至。”
一个莽汉大笑着插上一句:“若能得皇上和全体臣民的跪拜,我也愿意偷溜上祭坛,狂吼一句‘老子来也’。”
听此,众人哈哈大笑。
“这赫连是什么姓啊!不是应该说江枫吗?”赫连枫加入谈话,眼见他们笑自己笑的甚是开心,再怎么说也得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不能让他们给白笑去了。
“一个武废的思维自然不能用平常的方法来思考了,莫说是赫连枫了,就是他说‘狗屎枫’老子也不觉得奇怪。”那莽汉又是一阵大笑,猖狂的语气显露无遗。
随着大汉的话语一出,酒楼里不少难听的言辞全往赫连枫身上砸去。白痴、笨蛋之类的词汇还是比较好的,从灵魂到身体,从头颅到脚趾,整个人都被骂了个遍。赫连枫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快,嘴上却是丝毫不露,握着杯茶悠悠地喝着,只是她这个当事人多少有点孤寂。
历史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数年过后,当一代传奇强势崛起,今日酒楼里的人又有谁会知道那个让他们不断叹服止不住仰望的人就这样“窝囊”地在这里接受了所有不堪入目的辱骂与嘲弄。就连赫连枫自己也无法预见到,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到随时都会因追杀而失去性命的小人物,有一天会站上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要说这赫连,那可不是一般的姓氏。”一道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沧桑的口气,赫连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落魄的占卜师独坐在角落里,占卜师年龄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全身沾着灰色的泥泞,看不清相貌,故作深沉地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
“江湖术士知道什么!”莽汉对着占卜师怒吼一句,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手不能提的废物,自己不努力还要拖累家人,对赫连枫那种连累双亲的典范自然是不吝言辞。连带不满别人对赫连枫的好话,更何况这说话的还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占卜师,如此占卜师能有什么能耐。
“呦呦呦,还生气了,小人不说就是。”占卜师非常识趣,转头不忘自己的本行,“有谁要来一卦吗?今天既然这么热闹,打半折。”
“毛都没长齐就出来骗人了啊。”一句话引发了所有人的大笑。
“我要来一卦。”赫连枫轻轻放下杯子,掏出一锭银子重重地定在桌上。
“还真有这样的白痴啊。”
“原来又是一个武废,难怪难怪……”
“哎呀,这不为难我吗?”占卜师双眼直直地盯着银子,眼有不甘。
“有什么为难的,你给我来一卦,这些就是你的了。”说着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翻出一个杯子倒好茶水,招呼他过去坐。
“这可真为难我了,在下看人极准,谁都可以占卜,就你不能。有的人每天要占卜,有人三天一次,有的人一月一次,在下都能算对,可你嘛……”顺手超过桌子上的茶一口喝下,“既然等的不是我,又何苦为我腾位置。”
“等的人没来,这位置就可以给如何人。更何况,有的人随时都可以再邀,但有的人也许一生就一次,你说是吧。”
“但你要的不是占卜吧。”
“果然神机妙算,还请您给解解惑。”赫连枫抬手,给那年轻的占卜师又斟一杯茶。
“神机妙算这高帽我可不要,说吧,要算什么?”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两锭银子,放入袖口。
“赫连。”赫连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占卜师突然抬眼,深深的看着赫连枫,睿智的眼神极不符合占卜师二十多岁的外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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