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黄帝理了理鸟架子上的金色穗子,洋洋洒洒的一阵灰扑面而来。
“你明明知道华胥人不畏惧牺牲,他们对伏羲又忠诚无比,你是故意逼他们走上这条路的!你什么时候给过别人选择的余地?”
“怎么?上次你要保全你的兄长,这回又要保全华胥人,甚至不惜交出你的兄长吗?”黄帝饶有兴趣地看着魃女。
“罪魁祸首本就是你!少昊只是替你背了黑锅!你本就不该把他交出去!”
“你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黄帝复又整理起了鸟架子,“又不让我出兵,又不让我交出少昊,那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做?”
“立句龙为东方统治者。”
“哦!有意思……”黄帝冲着窗外用鸟语鸣叫了几声,一只凤凰扑棱棱地便停在了鸟架子,昂首挺立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你可以像管制北方和西方一样,让句龙统治东方,然后只需要招降句龙一个人即可,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就算你打赢了,双方都损失惨重,光是恢复生机都要耗去你不少的时间!况且,句龙深受华胥人爱戴,他们一定不会反对!”
“我又要怎样确保,句龙能永远听命于我呢?”黄帝狡黠地笑着。
“只要你保证按兵不动,我就能保证,帮你降服句龙!”魃女说完,转身就朝殿外走出。
黄帝在她身后不动声色地说着:“看来,你自己还是没有过了自己那关啊?”
魃女顿了顿,背对着黄帝说着:“伏羲的死,我是帮凶,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只是想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不像你!”说罢,昂首阔步走出了昆仑殿。
黄帝转身对着凤凰说着:“你觉得,我们能信她吗?”
凤凰轻轻在黄帝手指上啄了一啄,又仰起头长嘶了一声。黄帝带着捉摸不定的神情看向殿外,眉尖挤出了几道沟壑,口中喃喃着:“我也觉得……”倏尔,黄帝又转过头来,用着鸟语和凤凰说着什么,叽叽喳喳一阵之后,凤凰展翅飞去。阴沉晦暗的天际,留下一抹绚烂夺目的金红色轨道,不知道是不是谁的生命也即将像流星一般,一闪即逝?
“婆婆,您不用担心!这药每服是三钱,用酒调和,一日三服。三日后再来,我再替您看看……”
“哦……好,谢谢啊!谢谢啊!”老婆婆颤抖地接过郎中递来的药包,步履蹒跚地离去了,身后的人群长龙终于朝前挪了一挪。
“大夫,您看看我这里……”随着病人的口述,坐在老槐树底下的一名清秀少年微微侧了侧身,看清了病人指的地方,然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询问着病发时有何种症状。
这名悬壶济世的少年,已经在炎帝神农国境内替人义诊了四五日。虽说年纪轻轻,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外貌,眉目清秀,皓齿红唇,却已是熟知百草,疑难杂症皆能对症下药,且药到病除。所以这段时间在神农国,简直无人不知这位少年。
远远地,在少年对面的一家酒肆里,哀苍正好奇地打量着他。要知道,炎帝神农氏当年尝遍百草才有如今的成就,一部《神农本草经》可以说是举世无双的瑰宝,这个少年颇为年轻,怎会有如此高的造诣?哀苍暗自思忖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抬步向少年走去。
槐树底下,少年身旁,还有一位白衣胜雪,冷酷俊朗,负手而立的男子。他瞟了哀苍一眼,然后蠕动着嘴角轻声说着:“神农大殿下哀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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