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棠,这个事实不要说家里人,就连学校里的同学也都一清二楚不是吗?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啊,怎么现在要装作不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你,施青棠,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不堪到根本不配做你的妹妹,不堪到已经成为你迫不及待想要抹去的耻辱……我过的不好,你就真的那么开心吗?”
她本来不想哭的,可是话说到那个份上,她却仍旧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在我很痛苦,我没有办法和我的同学们一样过普通的生活。因为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不能示人耻辱,我活该一辈子生活在地狱,不配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这样子,你还不满意吗,施青棠?”
“你说地狱?”他像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地狱,好一个地狱!白月光,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原来你的心不是死的啊……地狱,可那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说起来,施青棠无论对她多么恶劣,却从来没有在称谓上疏远,总是叫她小月,只有在讽刺她的时候,会叫她施青棠,从来没有说出任何有失身份的称呼,比如丧门星倒霉鬼什么的。他气极了的时候,才会叫她白月光。然而他这又是在生什么气?白月光蹙起眉头,感觉他们两个人在鸡同鸭讲。他根本没在听她的话,而她,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总是这样,每次跟他说话她都觉得,明明没有说几句,偏偏累的好几天没有说话的欲望。她的沉默寡言,和这个也未必没有关系。
“难道你觉得我过的很好吗?”她忽然觉得累了,不想争论,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施青棠,你扪心自问,真的觉得我过的好吗?有些事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还要我说出来吗?自从我来到你们家,爸爸不像爸爸,继母――哦,倒是很称职,哥哥呢,我要直呼其名。这根本不像一个家,我不信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过的。”
本来就是这样过的,即便不是这样,那也没有好多少――他想说。然而他没有开口,因为这和这件事本身没有关系。
她过得不好,他也知道,可是他真想问问,难道我就过得很好吗?你过的不好,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同情你。可是我过的不好,却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因为你的家没有了,我的家却还是完整的。
所以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煎熬所有的难过,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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