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样一句话。
他自小知道母后是个性子执拗的人，除了会在他撒娇外加耍泼的事情上转圜，其余的事情一旦做了决定都不会轻易改变。而母后正在用自己的眼睛来惩罚自己早年的过错。
太后的眼睛扫过来，虽然已经迷蒙，但是还是让小王爷感受到了一种凌厉审视的目光：“你既然知道了暖鸢并非你的姐姐，自然知道母后现下并没有理由去暖央宫，还是那个月挽漪，现在就在那儿？”
小王爷噤声。他急母后眼睛的事情，也急千颜的事情。其他的，不管是阴谋也好欺骗也罢，他都可以放一放。但是惟独这两件事，他想要两全其美。
“儿臣。”小王爷为这个不熟悉的称呼一顿，然后继续道：“想要保住母后的眼睛，也想要保住千儿的命。”
“千儿？”太后细长的柳眉挑了挑。
“就是秀女月挽漪，母后既然知道了，儿臣也不打算隐瞒。她在进宫之前名字叫做‘千颜’。”
“她是儿臣此生认定的挚爱。请母后恩准，让儿臣聘千颜为妃！”小王爷说着，将深紫色的锦袍下摆一撩，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行了一个千盛国标准的跪礼。
太后站起来想去扶小王爷，自小王爷出声以来，即便是他十五岁那年随淳于将军初驻边疆临别的时候，小王爷也从来没有行过如此正式的跪礼。
朦胧的眼中望着小王爷抬起头目光中灼灼的热度，忍不住后退一步，撞翻了梨木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溅起的水花飞洒到小王爷的额头上。
太后无力地瘫坐在靠椅上，心下竟觉得累了。孩子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事事由自己替他安排了，既然他已经认定了，也就罢了。
即便以后要吃苦，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小清儿起来吧。”懒懒地抬了抬手，抬眼望着房梁的方向，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却放佛透过高大的殿宇看透了过去和未来：
“母后见过一次你口中的那个女子。知道为何母后会不喜欢她吗？”
小王爷惊喜地抬头，听母后的口气，似乎是要答应？他刚刚还在腹内打草稿，找了千颜的身上的好多优点准备说服母后……
“她太完美，不单是相貌，也包括她的胆识和才情，完美的几乎近妖。”太后停顿了几秒钟，又放佛自言自语道：“但是她太过较真，小清儿若是有一天后悔了，不要怪母后没有提醒过你。”
千颜她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印象却极为深刻。毫无疑问，还配的上他的小清儿。她是那种让人身不由己爱上的女子，她也是有些喜欢的，颇有几分她当年的风范，但是她也是那种一旦爱上便会万劫不复的女子。
这种人，若是有一天爱你了，便会死心塌地；但如是不爱你了，你就会连根拔起地从她生命中消逝……
小王爷心中的喜悦感汹涌而起，忽略了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他曾设想过一千次带着千颜来拜会母后的情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千颜还没有正式拜见，就已经成了他的王妃，母后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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