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14
待婉约离开之后,暖鸢从怀里将头抬起来,紫金宫纱衬着的脸有几分苍白,却没有一丝泪痕,只是淡淡地冲着角落道:“人都走了,可以出来了吧。”
一个火红色长袍的男子从帘幕后面缓缓踱出,面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但还是觉得那面具下的嘴角一定勾着一个戏谑的笑容。
脸上的面具被挪开,露出一张明媚的脸。那斜飞入鬓的眉,是不是沾染了墨晕,不然看上去怎么又浓郁了几分?那深邃的眼,是不是藏进新的秘密,不然怎么又深刻了几寸?那唇,是不是染上了身上红衣的颜色,不然,怎么比凤仙花汁还要艳丽妖冶?
为何每一次看到这个男子,心中总是忍不住一窒。仿佛有人拿着揉圆了搓扁了,再撒上几把细盐。于是在他面前站起来,习惯性地展现出最灿烂的笑容,眉眼要蕴着春光,唇角要扬到最完美的弧度,声音是最柔和最温婉的调子:
“不知教主前来,暖鸢有失远迎。”
微微福身,抚平刚刚蹲下去时弄皱的宫纱,将手抄在腰间,笑成一副美人丹青的模样。就是这般,告诉他,这是最美最美的自己,这是最最骄傲的自己。
东方天见自在椅子上坐了,顺手从桌上捞起一只水晶琉璃簪花杯,玩味地转了转,这本是对杯,先前一只已经被暖鸢扫到了地上碎成了千片:“最近你没怎么传消息回教?”
“教主是希望听见什么消息?”
“听闻你昨天被姬洺羲--那小子围了暖央宫。”仍旧是淡淡地语气,在说到姬洺羲的时候,特定加重了口气,口气里带着两分蔑意。
暖鸢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一丝愤怒一闪而过,然后又将头低下,轻柔道:“不是什么大事。”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暖鸢想问什么,教主都会回答么?”指甲陷进肉里,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扬。
“恩,如果在我所知道的--”东方天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暖鸢打断了:
“他还活着是不是?你知道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暖鸢说到这里,身上的那层薄如烟雾又繁复层叠的宫纱突然轻轻地颤抖起来,一滴水落在袖口盛放的鸢尾花上,仿若清晨最柔美的露珠划过花瓣,缓缓坠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身子缓缓地蹲下去一半,又站起来,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她要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她要看看那双幽谭一般放佛要将她吸进去的眼睛,看里面到底会浮现些什么。
“暖暖,你又与本教主生疏了几分。”东方天见直直地和她对视了几秒,突然道。声音蕴着冰含着凉气,在这热气腾然的殿内,深深地扎进人的心底。
暖鸢身上一颤。明明每一个人都叫她“鸢儿”,每一个人都注意到那个鸢字,为何他要独独叫她暖暖。既要给她独特之感,又不将这种独特维持到底,他是怎样,生的这般残忍……
“暖暖,你果然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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