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墨墨第一个站出来,挡在我面前:“墨迪大人,您有何证据,证明奈奈有罪?”他总是这样维护我,就像上次为了拔出吸附在我身上的冥狱蝶,灼伤了整只手臂也在所不惜。
墨墨又看了一眼冥冥,冥冥胆怯地退了一步。我知道,墨墨那澄澈的眼眸里的怒气,整个冥界都没几人可以抵挡。
“冥冥,你先暂行尊者之职,把这一众亡魂带下去,引渡轮回了吧!”冥王及时为冥冥解了围。可怜那被定了身的苍轩浪,被带走前还眼巴巴地瞟着我身上存放精魂草的地方。
我戏谑的笑着,将跪着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屈指捏了个诀,破碎的墨绿色长裙恢复如初。
傲然地抬起头,冥冥看见我完好如初的脸,刚刚还一派张扬的表情变得愤怒不甘――看来我的这副容颜也不都是坏事。冥王也带着含义不明的微笑看着我。
我起身拉起墨墨的手,不知觉间,他竟已比我高了,我抬头也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我踮脚附在他的耳上说:“墨墨,何必为了我,与你敬爱的父王冲突。”
墨墨震惊的后退,眼睛睁大了看着我。随即便平和下来,眼里溢满笑意。只有他,在内心的秘密暴露于我面前时,可以如此的淡定平和。
以墨迪的能力,不会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他脸上那种混合着玩味和惊艳的表情已经逝去,换上一副残忍暴戾的神情。
我拍了拍墨墨抓着我衣袖的手,手上传来暖和的触感。他总是在这阴冷的冥界带给我弥足珍贵的温暖。
我抬眼直视冥王,眼底已经淡淡的波澜不惊:“墨迪大人,以您的神力,怎会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冥冥故意让您看到的场景?您想治奈奈的罪,不过也是借机折损您儿子的声誉罢了!”
看到我将他心底的秘密暴露于世,墨迪脸上顿时风云变幻。在奈何桥头等候墨墨的漫长岁月里,我早就把《冥界志》背的滚瓜烂熟了。
《冥界志》有云:若冥王产下子嗣,七千年后,子嗣若品德纯良,行事坦荡,则沿袭冥王之位。墨迪惧怕的,不过是墨墨七千年后会抢了他的王位罢了。
墨墨是冥王之子的事,冥界的人个个讳莫至深。大家都知道,但是从没有人敢当面称墨墨一声“冥太子”,而且冥王还将墨墨安排到职位最低的引渡司。
也正是因此,冥王才会安排我在墨墨身边,引他德行有失。才会告诉墨墨,那危险的空崖上,有可以医治我脸伤的精魂草。只是我没有想到,墨墨真的为了我,去连采了七日。
而纯善的墨墨,只当我是那个满脸是伤的女子,只当我是那个奈何桥头静坐吹箫的女子,只当我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奈”。
我撤眼望了望墨墨,他询问地望着他的父王,满是伤痕的脸倔强地扬着,带着几分委屈和询问。墨迪没有说话,眼睛躲开了墨墨的逼视。
我偏头看了看墨墨身后万年静止般的流魄河,我曾在漫长的等待岁月里,沿着河堤走到了尽头。
流魄河的尽头是一片光瀑,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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