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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昨天还和我在一起，今天就消失掉了……
王小萌直立在那里，满脸的鸡蛋液还没有擦，眼眶突然间汹涌而来强大的压迫感。
看着王小萌无措的举动，老男人足足过了一把报复的瘾。
“李舜生……出国去了吗？”王小萌歪着头，僵硬的保持着笑容。
――疑问句。
“李舜生……出国去了？”
――反问句。
“李舜生……出国去了啊……”
――肯定句。
“李舜生！我眼睛疼！”
――是感叹句。
王小萌耸动着肩膀猛然抽噎起来，肩膀疯狂的上下耸动。
“眼睛好疼……李舜生……我眼睛好疼……好疼……”他张大嘴巴疯狂喘气，就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难听的噪音：“李舜生……我眼睛进蛋液了……好疼！”
他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本来小声的话语，声音越发大声起来，最后演变成了几乎歇斯底里的哭声：“李舜生！我眼睛好疼……李舜生！”
“我回家了，我没有乱跑……我眼睛好疼……李舜生！”
“……好疼……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没有乱跑……真的没有乱跑……李舜生！”
“我有努力的找回家了……我的下巴今天被磕破了……很疼很疼……我没有哭……我一直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没有哭，我没有乱跑，我不会吵你了……我的眼睛好疼好疼……”他抱着脑袋，拼命的捂住耳朵，拼命的嘶吼着，汹涌的眼泪将蛋液冲刷的几乎没有了。
哭声比任何人的哭声都要难听，哭声比任何人的哭声都要委屈。委屈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他了一般。
他疯狂的抽噎着。发出破败的水管出水般的噪音。
靠！不会吧！居然哭起来还哭得这么难听？！
老男人毫无愧疚之心的揉了揉耳朵。
好吵……
那个男人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离他远远的，然后用手指上的火花点燃另一只烟。
这支烟吸完了，这个小子能停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