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不知道。”
“这是基本的常识……”张哲有点哑然，他看着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的安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看他们，他却觉得他看他们了。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是你的学生……借住在这里？”张哲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安晏。用这种方式去询问，这两个人之前的关系。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些微妙的关系。
“不，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来找顾、老师借一本书，马上就走。”安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心理，在顾免子还没有说些什么的时候，率先的解释清楚。
不，不是解释，是在撒谎。为什么自己要撒谎呢……真奇怪啊。
顾免子站在他的对面，没有说话，只是保持沉默，出奇的沉默。
他低下头，数着他和兔子老师的距离：“1、2、3、4、5.”五块瓷砖的距离。
他们隔着这么短的距离，视线却因为心灵的距离，被不断拉远。
“现在我借到了。我走了，打扰了，张哲老师……顾、老师。”他微微颔首，像以往一样沉寂的表情，远离了他们。独自一人随便从书籍上抽走了一本书离开了。
顾免子看着他将门微微的带离关掉，然后走出去，消失了人影。
张哲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个，刚刚那个学生抽走的好像是泳装的写真集……”张哲终于反应过来了，表情纠结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瞪着顾免子：“喂喂！顾老师，你赶紧的去把他拿回来！”张哲有点手抖了。
“啊，少年们，就算抽错了书，也无所谓呐，人生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顾免子仰着的头，双手抄在口袋看天花板。
“顾免子，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张哲在一旁无法克制的抓狂着：“你真的不去追吗？你为人师表的道德心呢？！”
“就是为人师表的再好，也不会有人在乎老师我的。”顾免子的话语就像是一语双关，他看着那扇安晏离开的门。转身就去收拾了一下被单。
“小哲~天已经黑了，今天你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留下来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明天究竟要怎么样……”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哟。”
“重要个毛线啊！重要的话你会每次让我帮个收拾烂摊子吗？！”
……楼梯上的安晏伫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没有人追出来，明明他用这么缓慢的速度，几乎是挪动的速度，可以没有人追过来。
所有的情绪在听见他们的对话的时候，在胸腔瞬间爆炸。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体不断的战栗。
安晏抓住扶手，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心脏仿佛被无数铁链绞杀，想要去歇斯底里般的嘶吼。但是他不可以，他颤抖着身体，抓着扶手，一步一步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的从楼梯上，慢慢的走下去。
是自己说要走的，又有什么资格随意的生气――
他的嘴角牵扯着奇怪的笑意，笑得仿佛就要快哭出来一般，他的肩膀不断的抖动起来，无法按捺住爆发的情绪，只能靠在强烈喘息平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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