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明知徒劳,却不肯放开。
他没有责任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没有理由去喜欢一个讨厌他的人,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等的、不公平的。
在安晏的价值观中,一种东西的付出,会得到同等价值的回报。自己无法给他同等的东西,那么,就不要再有任何牵连。
明明离开的时候,已经想得这么清楚了。可是他还是来到自己的身边,却还是自私的留下他了。
……他不应该在我的身边,他不应该在一个如此厌恶他的人的身边。
长长的睫毛上的水雾凝结的水珠顺着脸颊慢慢的滑下,就像泪水一般。
但是,安晏不可能留下泪水,他把一切的界限都分得很明白,就算有眷念的心情,留下泪水也毫无价值。
一切都分得很明白,所以一切都能解决掉,所有的伤害也不会刺伤他的内心。
所以自己绝对不可能哭泣――
就是这样倔强的想着,却有温热的液体滑下,打碎了平静的水面。安晏不可思议的去摸着自己的脸,温热的,是眼泪。
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一点也不难过,一点点也不难过的人为什么会哭呢?
他诧异的看着手中的泪水,然后迅速的将头埋入水中。
眼泪与池水混为一体。就算是一点点也不难过,眼泪也像没有阀门的流水,不断的流下。
(2)没有来过的人
安晏从水中起来,水珠从白皙的肌肤上滚落,白色的浴袍展开,慢慢的围到自己的身上。
顾免子还在陷入沉思,水从手中流淌,水池将要被灌满也不知觉。
“好了,我洗完了。你可以走了。”安晏打开浴室的门,将他的衣物扔给他。
“嗯?事后~就这么快的下去驱逐令了吗?”顾免子故意加重“事后”这个词语,恢复平常玩世不恭的样子,将所有的情绪掩饰住。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安晏的内心开始刮起波澜,但是却仍然面不改色。
“这种无聊的玩笑开完了吗?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安晏狠狠的浴室的完全打开。空敞的隔间瞬间展开,他的房间四面的落地的窗户,用白色的窗帘在四处遮掩。空旷的让人觉得仿佛死去的墓地一般,什么人没有,但是他必须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着。
“哦~”顾免子带着奇怪的笑容,眼神中闪出失落的一瞥,将外套随便的套上去。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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