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因为吃了东西也不饿,并没有动,依旧躺在床上发呆,一直当他是空气的宝哥突然说话了:“虎子,你说的你舅是不是就是新来的监狱长?姓什么?怎么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这段虎先是一愣,立刻佩服起刚才送东西来的贾正来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个宝哥今天有可能有事求他?还真神了!
“是啊,我舅姓皮,可是咱亲舅,表面上好像是这个监狱出了什么事,有人告黑状,整个水的换了一批人,实际上我舅也是因为知道我会到这服刑,才想办法调来的!要知道,我们老段家到我这一辈,就剩下我这一根独苗了,要是真有个好歹,他怎么向我死去的妈交代?我妈临走的时候可是把我交到他手上的!”段虎立刻如数家珍似的把事先背了千万遍的词说了出来。
可是宝哥却没再说话,好像睡着了一样。这段虎了知道急心吃不了热豆腐,这家伙只要动一点自己的心思,早晚会有求到自己的时候。便也没说话,转身冲向墙里,闷闷地说道:“宝哥,你说我是替我内朋友顶缸是不是太傻了?我只想着小时候他救过我,我不能把他说出去,才自己一脚踏进这里来,却没想到我的家时人!而且……从我进来到现在,我那朋友一眼都没来看过我,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等了半天没回音,段虎觉得,那个宝哥不会理自己了,刚闭上眼睛,宝哥的话却传了过来:“你觉得值就值!不要理别人想什么!宝哥年轻的时候也差点死了,也是一哥们拼死给救回来的,还正因为这件事,我那个朋友的家里开始看不上他,后来愣是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了他哥,让他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你不知道,他原本就是一富二代,典型的公子哥,可是依旧和哥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出生入死,所以,不要觉得,为了朋友,有什么不值得的!或许,他这样做正是不想让你的苦心白费,不然他也得进来,你也逃不了这顶缸的罪!”
段虎猛地把被子拉到了头顶,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宝哥侧过头看他,只见到被子里的他身体好像在抖动,想着他可能是想到伤心事了,便也不再说话了。
实际上段虎是在被子里偷着乐呢!看这样,这个宝哥已经对自己的说法信了几分,这就不怕他没有不动歪心思的时候!看来自己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没多大一会儿,玉头也拿着打回来的饭狗腿地跑到了宝哥床边:“宝哥?睡啦?吃完再睡啊?要不睡着多难受啊?”
宝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支起了他沉重的身子,看了看依然用被蒙头的段虎,转身对玉头说道:“虎子家里拿来的东西给我打开一袋尝尝,看着挺好吃的!你也一起吃吧!”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宝哥一向不是对那个段虎的戒心很重吗?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的,怎么突然转性了?想归想啊,他还是乖乖地打开了一袋塑封好的“北京烤鸭”,放在了宝哥的面前。宝哥也没多说,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也早就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