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就是芦苇呀!我抱膝坐着浅浅吟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甘宁也跟着我接下去吟道:“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我偏头向他一笑,与他合声念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语毕,我将头埋在了膝上。这一次,明显的腹痛开始了,是我确信无疑的绞痛,不会再认作是心理作用了!
高山流水知音少,一曲吟到断肠时。呵呵,我不禁失笑出声,这诗用来形容我真是贴切不过了!
见我笑了,甘宁无语的摇摇头:“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我将双拳抵在作痛的腹部,将头偏搁在膝盖上,对甘宁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甘宁细咪着眼睛看我,还是摆摆手说:“算了,你会有这么好要告诉我秘密。还是别告诉在下好了,不知道你会不会要挟我拿自己的秘密跟你交换!你还是自己……”
“我就要死了!”不等甘宁罗里吧嗦的说完,我低声的打断他。
这浅短不经意的话分量却不轻,甘宁才飞扬起的神情霎时凝住,他说话的嘴还来不及合上,怔怔的看着我……
我朝他点点头:“是真的!”我惨淡的一笑,转而望向没有目的的远方,感慨道:“想想,最初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现在又只有你最后送别我……也许,这就是缘吧!”
甘宁的神色露出惊慌,他上前握住我的双肩,我如软泥一般向后仰去!
“惊云惊云……你不要吓我”甘宁说话的声音颤抖着,他知道我决不是在玩笑。他用一手按住我的脉搏细细一听,立刻面如死灰。他的眼睛刹那间就装满了恐惧:“这不是真的!你怎么会中毒的?啊?”他急忙起身作势要背我:“快!我带你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摇了摇头,倚着他站好:“不用了。我已经不行了!”
甘宁慌乱失神,他颤抖的抚上我的脸鼓励我:“不会的、不会的!你振作住,我们去找主上,他有办法的,主上一定会救你的!”
我咬着唇,笑着摇摇头:“真的不用了!”甘宁那爱笑的、弯弯的眼睛此刻居然惊惶了。
“哦!”忽然一阵突然的绞痛,让我不禁叫了一声。甘宁手忙脚乱的扶着我:“怎么了?十分痛吗?”
我捂着肚子,故作打趣的承认着:“哇,我真不是吹牛,这个真的很痛啊!”随即,又是一阵剧痛来袭,我又浑身朝上撅了下。
“这如何是好?啊?”甘宁托扶着我焦心得方寸大乱,他语带责备地问:“你明知中毒了,怎么还到这里来?”
“哎呀,别问了!”我捂着肚子说:“我都快死了,你怎么还责怪我?!”
甘宁愣住,也许他没见过一个快死的人还居然能顶嘴。他轻轻拍拍我的后背:“好了好了,我不怪你!那……那你还要痛多久啊?!”
我倒!甘宁果然和我是一类人!这个问题我估计也只有甘宁能问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也非常认真的回答:“我也没吃过断肠草呀!”
“什么!”甘宁大骇:“你吃了断肠草!”他一想,问我:“是吴夫人逼你吃的吗!”
“不不不……”我忍住又一阵痛摆手:“是我误服的!本来吴夫人也想吃的,哎哟,幸好她没吃上,真的痛得要死!”
甘宁见我说这些,哭笑不得。
喘息间,疼痛就加剧了很多,我捂着小腹已是直不起身来。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好痛好痛,我只好抬头对甘宁恳求着:“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径自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你带刀了吗?或者用你的武功啊,快点,来了结我吧!”
甘宁怔在那里,任我在他身上搜寻者利器。尽管刚才我让他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朝后退去眼中终于忍不住地落下一滴泪来,他想说什么却语不成声。
“求求你了……让我死得快点吧!”我捂着剧痛的肚子,艰难的说。
甘宁与我对视,他那明亮的眼睛中满目悲伤,他抚着心口有些激动地问我:“为什么是我?”他一步上前将我捧近:“你怎么能求我杀死你?你不知道吗……你是我最爱的女子,是最爱的,也是唯一的……”
哦,是这样……听着他这情感崩溃时的直白,我的心仿佛被蹂躏着作痛起来。对呀,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怎么能对一个爱我的人提这样的要求。我偏过头,看向那悬崖:“要不你背过头去,我自己从那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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