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几声拨弦,《梁祝》那绵绵缠缠、幽远委婉的曲调舒缓展开。我轻挥双袖,美丽的彩带如秋波在楼台中空灵荡漾,或成旋涡、或成双凤飞舞,高抛低送、旋转萦绕。
曲子共奏三遍,哑先生极注心力,瑶琴一声一声直撩拨得人不自觉要流出泪来。
第一遍曲,肝肠寸断。
第二遍曲,痛彻心扉。
第三遍曲,简直透骨酸心。
舞将尽头,哀怨的曲调使我那些昨是今非的遭遇一齐翻上心头,虽身段舞蹈不歇,但却不止泣如雨下。
情景所致,伴随着哑先生的琴音我一边舞蹈,一边竟不自知地语声缓缓、含泪哽咽吟起:
"娇爱更何日?
高台空数层。
漳水东流无复来,
百花辇路为苍苔。”
诗曲俱毕,全场悄无声息,连台下的百姓都鸦雀无声。
我收起彩带环顾周围,只见人人都神情哀伤、甚者眼中含泪。
“啪、啪……”我瞧见隐藏在台下人群之中的孔明起先合掌一声一声为我鼓起掌来,陆续有三三两两接踵跟上,直到最后全场上下爆发出雷鸣的掌声与欢呼声,人们眼含热泪对我的舞蹈赞不绝词。
“舞魁!舞魁!舞魁!”台下有人带头高呼,之后更多的百姓加入进来,呼吁之声如巨浪滔天般涌来。
诸葛瑾双手平举、安抚下众人。。
“胜负已昭然若揭……”
“等一等!”诸葛瑾话音未落,绮月上得前来。
我见她目光不善,却步退至诸葛瑾身侧,但绮月似不罢休、侧过诸葛瑾欺近于我。
“这位姑娘舞艺精湛绮月佩服。只是姑娘以纱巾遮面似乎太不尊重与我了,如果不能让我一见到底是输给了何人,又如何能叫我甘拜下风呢。他日路人岂不笑话绮月连输在何人手下都不知道。”绮月盯着我,说得合情合理
“这……”诸葛瑾看向我一时犹豫。
我的脸像被刺痛一般火辣的烧着。
“哈哈哈哈”突然,台下孔明朗声发笑、不阴不阳地起哄:“绮月姑娘莫不是不愿承认技不如人,故意拖延刁难吧?”
“混账!”广德侯早已坐不住,呼地站起:“你是何人?此处容你说话?”
孔明莞尔一笑,左右看看老百姓也不与他争论。
“老夫还不认为这盟儿姑娘有何过人之处,绮月你认输还言之过早!!”广德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地对众人说:“这支舞哀哀怯怯看得令人心烦,好在何处?”
广德侯气场够强,加上他贵为侯爷的身份,一时场面上无人作声。
孔明叹息一笑、假装和一身边的老百姓缓缓而谈:“如今世道谁人不是生世坎坷,妻离子散或家破人亡之事早已不鲜,黎民百姓谁又有心思观赏歌舞升平呢?”他说完这话,人群连连称是、对他的话都很有共鸣。一时之间群情波动。
“真乃狂徒!!”广德侯嗔怒,一把欲冲下台去抓起孔明,绮月急呼一声拉住了他。
绮月忍一忍,陈述:“这位相公说得极是,绮月的舞技的确输在了不顾人间疾苦却一味地在此承情欢乐。不过绮月想见一见这位姑娘的真容,是诚心拜会,我想也是各位座上宾、也是今日所有见证的百姓的意思吧!”
“可以。”孔明出乎我意料地说:“不过在下阻止姑娘你也是一番好意。盟儿姑娘与我们老百姓是好友,说句不恭的话,她的容貌之美远在你我之上。在下不想姑娘今日一来输了江东舞魁的称号,后又在容姿上再被说稍逊一筹。”孔明故意说得好像群众们都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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