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拈过这颗红豆,异怪地看着我,问:“这是干嘛?”
“红豆生南国,初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双手背后神气地念道:“这下你在沙场厮杀的时候就不会说我不牵挂你啦!”
待我说完,甘宁竟一动不动怔在了那里。我那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醒过神来嗖地将小红豆握进手心转身掉头就走:“多谢了!”
“不客气!”我回应,微笑着目送他背影远走,真是个奇怪的人啊!一定是被我感动了,可是却那么爱掩饰。
一阵凉风袭来,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啊,还是赶快回屋吧。现在大概才八点多吧,唉,早知道要穿越我就该在手上带块手表,还得要光动能的。在这里经常过得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
今天一天不累,现在还睡不着,屋子就这么大也没啥好研究的,不如写点东西,描述下此刻心情吧。
想到做到,便自行磨墨摊纸。写点什么呢?我咬着笔杆,啊!不如给安琪写点东西吧,哈哈,以后要是我回去了给她看看我写的东西,也好证明我的确是有想她的……于是便兴奋地提笔写到:“亲爱的安琪,分开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天天都好想你。想着你为我担心哭泣,心里真是难过着急。”
“你写的字真的好生奇怪?”我正奋笔疾书,头顶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我一抬头,是孙权,我紧张得掉了笔,毛笔掉在纸上点出一个大黑斑,我忙急着把笔拿开,拈起纸了来可惜。
“你怎么走路跟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害我弄成这样!”我把坏了的作品伸到孙权面前。
孙权有点无赖的笑笑,把纸拿了过去,看了好长时间:“你写的还是这种字,这个是……‘天’吗?”
我一笑,得意地把纸抢了回来:“上次就告诉你了这是简化字!我家乡人发明的,你当然不认识咯!”
“啊对了,刚才甘宁来和我说,你们明天就会出发了对吗?”我扯开话题。
他有点出乎意料:“甘宁已经来跟你辞行了吗?”
“对啊!”我点头。孙权不作声坐下,拿起我写的笔来临摹着我刚才写的字。
哗,这个人写字的样子真是好看,他今天一身宝蓝的衣服,上面绣有汉代典型的古典花纹,这种很娘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反倒称得他俊逸非常;完美凹凸的面部轮廓神情平和、笔挺的背部线条,标准的书法姿势真的可以拿去做规范了,一副书生意气,哪象是统领三军的首领,倒像是桃花源外的墨客才子……
我坐在他身边,语重心常地说:“到了夏口,可别再滥杀无辜。”想起那日逃来这边的船上的那些死了亲人的死士,心中不免隐隐做痛。
听我如此说,孙权停下笔疑惑地问:“滥杀无辜?”他一笑:“不会!”
“怎么不会呀!你知道吗,我和甘宁投靠你来的时候,要阻杀我们的全都是被你吴军抄斩了全家、或者妻女被侮辱了的死士!”
“绝无可能!”孙权抿嘴笑着摇头:“我江东部下自兄长那时起便是军律严明,大军所到之处、奉有命令,绝不掳掠财务、欺人儿女。你所说的死士种种,在下可以保证,绝不是吾军所为!”
“啊!我知道了!”我突然顿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定是那黄祖的阴谋诡计!”哈,真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害了人家全家、还让人家给他卖命!这种人是该早点死掉!
我正想着,却见孙权已起身、身子慢慢向我欺近,想起那天亲密的热吻我不禁脸上发烫,一步步地向后退去,直到感觉顶到了床。
天啊,我居然退着顶到了床!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会选择这个方向后退?
谁来救我,孙权会怎么想我呀?果然我见孙权脸上已露出了诡谲的微笑。
他还在逼近,我“礅”的一下坐在了床上,孙权也矮下身来靠近,笑咪咪地调戏说:“这么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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