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8
月朗星稀,晚风从虚掩的窗户中微微透进屋来,将已经收拢好的窗帘轻轻的吹弄着,四月这样的一个春夜静好安谧。稍煞风景的是我却生病了,此刻只能躺在床上,无缘春花绿柳。我远眺着窗外繁星点缀的无边夜幕,竟幽幻飘摇地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躺在了云上一样。
呵呵,也许是我39度的高烧给烧的吧。
门咚咚的想了两声,把我从云端拉回了人间,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推门而入的是我的姐姐唐安琪。
“小病猫,药到病除姜汤来了哦!”安琪像哄小孩一样嗲着,从小到大我一生病安琪就会特别紧张,弄这弄那的让我很有存在感,所以生病的时候我就乐得享享福。当然,在安琪的照顾跟保护下,我这二十二年来其实一直都在享福。。
不过,这喝药汤就例外了!我最无语的就是安琪老是用些中草药的东东来调理养生,虽然现在这块很时髦,但是我们毕竟还很年轻,这养生……是不是太早了了点!
我敌不过安琪殷切的眼神只得艰难的起身,在她一路的注视下喝了一小口。
“妈呀,这么麻的!大小姐你到底放了几斤生姜呀?”
“哪有那么多,麻点才有效果呀,你快点好起来就不那么难受了嘛!”安琪摸摸我的头,她长长的卷发随着她的低头柔软地垂下一缕,若是让哪个男人见着了这一低头的温柔定会让他心魂俱飞,我的姐姐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美人。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安琪的脖子耸了耸:“怎么还开着窗呀?”她说着就起身去关窗户。
“姐姐,不要关嘛,今晚的星空很好看呢。我都不能出去玩了,你就好心让我看看外面消遣一下嘛!你不知道我刚才看着看着,感觉就想长了翅膀要飞上去了一样,就象苏东坡的诗里写的一样:‘我欲乘风归去,又恐……’”
“砰!”一声闷响打断了我陶醉的呢喃,是安琪用力的关上了窗户。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在窗前保持关窗的姿势一动不动,我惊觉自己不小心踩了地雷,赶忙捂嘴。
许久安琪才转过头来,只见她漂亮的脸上一阵发白。
“对不起!”我心虚地道歉:“我不应该提‘归去’这个词……”
归去这个词,是安琪的忌讳。
话还要说到我们少年的时候。那年安琪15岁、我12岁,我们的爸爸妈妈因一次不幸的车祸离开了我们。此后我和安琪就一直被奶奶收养着,可奶奶却又迷信得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话笃定安琪的命硬就死活不肯和安琪同住;而我呢又偏不愿和安琪分开,于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姐妹俩就相依为命地住在这间爸爸妈妈留给我们的房子里。
记得爸妈刚走的那一年,安琪还不过是个中学生,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认为是自己克死了父母,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与内疚中。由于害怕再失去我,她甚至跑去求峨眉山的老法师为我想办法保平安。
那次回来后,安琪每天都反复地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旧世前缘今生照,未能归去皆平安。”
是那法师留给安琪的。
听了我的道歉,安琪仿佛也缓了些过来,面上有了些些血色。她轻轻来到床边扶我躺下,把我的被角按了三按,停了停,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问了:“最近你还经常梦见那个人吗?”
我一时还没会过意,反问她:“什么人呀?”
“就,就是那个叫你艾儿的人呀”
哟,是说这个啊!我真想一拍脑袋,但是可惜手在被子里。
“没有呀,好长时间没有梦见了”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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