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爹……”
“没有外人,你说实话。”
温怀羽咬了咬唇,“其实,正确说来,是没有败。”她目光低垂,方才的强势气息全部散去,在凄寒的子夜里,摇曳的灯火下,那身形单薄得几乎让人以为她在发抖。
温古调十五岁从军,戎马一生,自然懂得“胜”和“不败”的差别。他沉吟良久,道:“还能不败几次?”
长长叹了口气,温怀羽摇了摇头,“凤清尊行军神鬼莫测。从我收集的消息里,越是难打的仗,他的计谋越是层出不穷。更可怕的是,他的计谋并不止于战场之上。我……猜不出这次他又会着眼在哪里。我几乎有种错觉,以为……”她止住口,没有再说话。
温古调的手微握成拳,双眸乍亮,其中像有火在熊熊燃烧,敛在骨子里的煞气一下子尽释而出,刀锋般的冷酷表情好像已置身在滚滚沙场,“既如此,为何不让我出战?”到底是父女,温古调丝毫不怀疑温怀羽方才对左舒鸿说的话是确有其事。也就是说,他请战数次而未果,真的是她在百般阻挠。
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温怀羽恍若未觉,轻薄的衣衫微微一荡,她低低开口:“有用吗?爹现在出战,不过是让凤清尊再立一次威、沙场上从此又多了一具的尸体而已。可是对百里王朝来说,这次损失的,却是最后一名将军。您一日在朝,凤清尊便一日心有忌惮。若您不在了,那便与大开门庭,迎接凤清尊入京无异了。”
身上的煞气稍敛,温古调冷冷地板着脸,“你就一定知道,为父会战死沙场?”
“女儿自知不孝,出言不敬。”温怀羽道:“只是……”目光转向窗外,弯钩一般的月亮高悬在天,“爹爹虽是名将,可如今朝廷的军马却弱不禁风……两军对垒,并不是凭一个名将就能决定胜败的。我知道爹认为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才是死得其所。但我认为,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所以……”调转目光,她平静地、一字一句地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爹爹出战。”
温古调双眼锐光如电,精光暴泄,面色黑沉,静静地与女儿对视许久。忽地,他收起磅礴的气势,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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