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14
午后,正是阳光最充足的时候,大世宫内轩榭亭台上的琉璃瓦明晃晃地反射着七彩的光晕,宫内的奇花异草俱是一副恹恹的样子,一洼人工建成的小溪无精打采地流过,即使软软的柳枝垂落,点在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斑斓的锦鲤也是动也不动地沉在溪底,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放下手中被刚刚冰镇过的寒潭香,温怀羽懒洋洋地接过乐容递过来的信,看了眼信封上的“温”字,便挥手让她退下去,顺便禀退了园子内其他的宫人。
“朱亥的信?”坐在她对面的温自吟见本来困乏的她接了信之后立即精神起来,忍不住问道。
点点头,温怀羽将看过的信递给大哥,又端起那盏寒潭香握在手中,清冽的酒香沁入鼻端,驱走了困顿的闷热。
看完信,温自吟呆了一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渌水之战,我们竟然胜了?”
温怀羽道:“那又如何?”
温自吟甩甩手中的信,睁大了眼,“我们胜了!这可是与叛军开战以来,胜的第一场啊!”
“那又如何?”温怀羽还是这么一句。
“如何……”温自吟端详着她凝重的脸色,一时的激动渐渐过去,“你还在担心什么?”
温怀羽摇摇头,“也没担心什么,渌水之战会胜,本是在我意料中事。只是……”她从温自吟手中抽出那封信,再仔细瞧了一遍,“只战了一场,叛军就再不叫阵了,与我军以渌水为界,分驻两边,不肯进,没有退,也没有绕路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应该是在想办法。”温自吟道。
“只打了一场,想了两个月?”温怀羽反问道:“一个办法都没想出来?”
“凤清尊一向很谨慎。”
“谨慎?”温怀羽摇摇头,让掩罗进军营,肯放了她,肯留下丁弹指?她看了眼温自吟,“他谨慎,但是他可能更喜欢冒险。或者……”她的眼中露出一丝困惑,“他自认有冒险的资格?那么……”她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信笺,深思起来。
温自吟顺着温怀羽的言语猜测起来,“莫非你怀疑渌水之战其中有诈?你怀疑他们是佯败吗?”
“不是。”温怀羽从思考中回神,将信笺撕碎扔进溪水中,“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凤清尊足智多谋,领兵一直所向披靡,我做的木偶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为何他败了一次之后,竟没有针对这个弱点做丝毫的尝试,这有点说不过去。”
温自吟问道:“弱点?什么弱点?”
温怀羽看了他一眼,道:“火。只要想方设法引木偶远离渌水,一把火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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