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看了看手中的燕窝,小心地进了密室。一进去他就将燕窝递给问零丁:“快趁热喝了。”
问零丁接过来,打开闻了一闻,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寒意。合上盖子,她笑着对温自吟道:“怕是嫂子熬给大哥的吧,我真的可以喝么?”
“当然。霓儿的手艺很好,我刚从她手里拿过来,还热的。”温自吟没有看到问零丁的表情,温言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总不应该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问零丁身子一震,苦笑道:“你这话听起来可真耳熟。”说罢不待温自吟细问,她便道:“大哥,我能求你件事么?”
温自吟自然点头:“你说。”
“可能是地下有些寒,这里的被子有些薄,这几天我总觉得冷,能不能麻烦大哥……”问零丁一脸为难地说。
“哪里麻烦!”温自吟一脸责怪:“既然冷,怎么不早和大哥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拿。你乖乖把燕窝喝了。”
“嗯。”问零丁点头,见温自吟走出密室,忙起身将正盅燕窝都倒在床底,然后坐回桌边,装作在喝的样子。
“我把被拿来了。”不多时,温自吟抱着被回来了,将被放在床上,见问零丁眼前的空碗,笑道:“如何?霓儿的手艺不错吧?”
“自然。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当好好谢谢嫂子。”问零丁细细地打量温自吟的表情,在他发现她喝完燕窝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依然是一片坦荡。那么说,这事与他无关了?
问零丁眯起眼,笑问:“说来,我还不知道嫂子的闺名呢!”
“她是侍郎尉千迟的千金,闺名叫尉素霓。”温自吟笑道,不疑有他。
“尉素霓。”问零丁将这个名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儿,笑道:“真是人如其名,肯定是位贤惠的妻子。大哥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好福气到,你的妻子,你儿子的母亲,竟要下毒害你。
问零丁暗自冷笑,眼角瞟了瞟床底。刚才那碗燕窝,她一闻便知道里面下了慢性毒药。但是看温自吟的样子,并不像他下的毒。
反倒是听温自吟所言,这燕窝既是尉素霓亲手做的,尉素霓是最大的嫌疑犯。
当然,也有可能毒是温自吟下的,他装的比较像,也有可能是别人趁着尉素霓不备,偷偷下的。
但温自吟已经许久不问朝政,几乎没有政敌,前朝的仇家应该不至于会在天子脚下惹事,况且,若是仇家,下毒不会用慢性毒药。
再假设,若是下毒的人针对的是她问零丁,但是谁能保证,温自吟会将这燕窝拿给她吃?
所以,不管这毒是不是尉素霓下的,那背后的人针对的,肯定是温自吟没错!
如此说来,要害温自吟的人,究竟是谁?是别人,还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