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买强卖的事她不是没做过,也不是第一次做。虽是占了便宜,但她也从不曾将事情做得太绝。就打黄富来说,卖身契是签了,她却从没有苛待他。怎么就惹急了黄伯,逼得他非要拦轿告状这么严重?
而且,当日楼玉京坐得不是官轿,黄伯怎么就知道那轿子里坐得是当朝大元?况且他当日告状时陈诉得有条有理,如没有人教,一介草民如何能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讲清楚?
冷冷一笑,问零丁重重地在黄伯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她认定,黄伯告状,一定有人指使。
虽然她还不确定那人是谁,但那人的目的,无外乎是要把楼玉京引到她的铺子里,让他接触到杀黄富的那场命案,让她有理由将自己带回衙门审查,也有理由搜查她的铺子,顺便带走一两件“物证”,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况且当时楼玉京对她的态度古怪,定是一早已经怀疑起她的身份,并且很可能知道白棺的存在,甚至,知道白棺中装着那紫檀匣子。所以,他才挖出了那口棺材。
这么看的话,很显然,指使黄伯和给楼玉京通风报讯的,必然是同一个人。
在纸上写下“楼玉京”,又用线将他和黄伯连起,继续思索起来。
楼玉京拿到了棺材,却没办法打开它,也就没办法拿出里面的东西。如此一来,不管那人是不是想要她的命,至少不会马上要她死在牢里。
不死在牢里,就必须要让她摆脱嫌疑。而让一个嫌疑犯摆脱嫌疑的最好方法,就是另外制造一个凶手——绿如。
或者,绿如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但无论如何,绿如和黄富之死,死法相同,用意连贯,应该是同一人安排的。而这个人,也就是教唆黄伯的那个人。
如此,再思及与绿如同日毙命的黄伯,他的死,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不论死法和目的,明显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想起那三个死者胸前的白鹿,问零丁的眸色更深,沉吟半晌,轻轻将百里沉陆和黄伯连到一起。
想起昨夜从百里沉陆口中得到的消息,她慢慢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果然,与她的想法相符。这三人之中,只有黄伯,才是真正死于百里沉陆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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