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千年,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他说话,更是忘了称呼他。
眸中浮现出淡淡怒气,神情似怨,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道:“你莫非薄良到连二哥都忘了。”
为之一怔,木讷开口唤道:“二哥。”
松开扣我手腕上的手,低眸,银月色中分披发,拖在地面,宛如幽灵。
在天庭醒后那段时间,每日闭门不出,怔怔发呆,如同行尸走肉,又怎有心思去打理这一袭长发。
“你又想去哪,一走了之吗?”
无情之言,没有丝毫的信任。
这孽,造的太大,醒来,就该承担一切后果。
抬眸,这才发现二哥面色苍白,与那人般。
心生愧疚,自责,罪恶感,温言答道:“不是。”
继而道:“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惊愕,沉默许久终是答应。
在凡间,除了二哥,便是四弟,可信任,二哥自然是知道。
“可以。”
天庭,已不能回不去。
已失去娘亲与爹爹,不想看到娘亲预言中的幻境,皆是毁灭。
能做的,只是让他对我死心罢了。
月老说的是对的,我与萧哥哥,是孽缘,不该穿上他那凤冠霞帔走到那一步,不听劝告的我与他,因此而付出沉重代价。
走出落花院,止下脚步,回眸,多看上几眼。
太多的回忆,与如今背道而驰,生生分开,脑海,如同炸裂了般疼痛。
回过神,继续跟随二哥走去。
二哥,该是恨我的罢。
四弟,亦是恨我的罢。
怯怯唤道:“二哥,你为什么还在人间。”
瞥过眸,道:“习惯了人间,不习惯冰冷的天庭。”
简单而生硬的回答,没有半丝温度的话语。
停在一座府前,这地方稀少有人路过,与落花院般幽静。
若是这副模样出去,许是要吓坏凡人,将我当成妖物般怨恨。
开门的是妙柔,妙柔见我跟在二哥身后,面湿若泉。
走过来,紧紧拥抱,哭诉道:“为什么,当日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些年来,我每日都在惦记着你,你知晓你伤了多少人的心吗。”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妙柔说的我哑口无言。
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能解释。
若是说了,萧哥哥,依旧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残酷的幻境,使我心神俱灭,不敢留半分感情。
待妙柔停止哭泣,我道:“好了,莫哭了。”
回到客厅,才知,这座府邸与落花院布局相差不远。
落花院,对我此时的大家,是个伤心之地,许是没人愿意再去。
坐在椅上,道:“四弟呢,他在哪?”
“北极之地。”
为之一笑,心下却是苍凉。
依四弟的为人,在这地方伤心之地怎能呆下去。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在得知二哥的回答,仍觉倍感伤心。
坐在椅上,不知不觉陷入昏迷。
睁开双目,二哥一手端药走来,坐在床沿上,道:“这是生丹的副作用。”
伸手接过他手中所端黑色黏稠药汁,一口饮入。
在千年沉睡醒来,时不时陷入昏迷,已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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